在這之前,女人傷人之后,連回頭都不曾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的泰然自若。
小四走遠之后,將手掌上一直沒有扯下的銀針,一一拔出。
定睛細看之后,發現手掌之上的并非銀針,而是一根根白毫。
小四之所以沒有取下銀針,是為了當女人繼續追擊的時候,用作自己的武器,對著女人以牙還牙的。
所以,才一直讓這些白毫嵌在手掌的血肉之中。
其實按道理講,只是白毫,能夠穿透小四的皮膚,直刺真肉深處,其威力,要比唐家的那些陣器銀針要大多了。
小四沒有將嵌入手掌的白毫放在心上,還有一個原因。
因為他不痛。
從小便是這樣,他因為感受不到肉體上的疼痛,所以對于心靈上能夠觸及到的溫暖,格外敏感。
他不知道這是他本命神賦予他的,還是生來就較于常人所缺少的。
但除了唐曲,沒人知道他感受不到疼痛。
在大多數人眼里,小四是蜀中大老虎最鋒利的虎爪,無情且冷血。
唐曲告訴小四,太行之內有一把張家的道劍,對他有用。
他不知道,他身為唐家的門客屬下,要一把道劍有什么用。
但,話是唐曲說的,他的疑惑被他放在鮮為人知的心底里。
小四知道,他即使不放在心底里,放在鞋底藏著,依舊躲不過大龍頭那雙銳利的雙目。
但大龍頭對于他少有的疑惑,視而不見,也沒給解釋。
于是,小四便如同這十年如一日的過往一般,把帶回神荼,視作了一次必須完成的任務。
因為這是大龍頭的吩咐。
他完全不在乎大龍頭口中所說,對他有好處的這句話。
這是山另一邊的小插曲。
山的這邊,張冕正小心計量著與湖泊的距離。
因為一群虎視眈眈的蜥蜴人,正站在湖面的水柱之上,虎視眈眈的舉著三叉戟,盯著張冕。
稍有不慎,進入攻擊距離的話,他們便要將這個認識陳川的丑陋異類,用神通砸穿!
“就是十來個同階的雜種,你怕什么?之前那個實力高你一階的雜種又不在此處,用不著這么謹慎。”
君寶老祖在張冕的心湖之中提醒到。
“修行前路長且阻,小心無大錯。況且,你當真覺得我打得贏他們?”
張冕覺得君寶老祖站著說話不腰疼,神通砸的是他,疼的也是他。
“你最好快點,不然張列拿回去了,你多沒面子。”
“知道了!”
張冕說完這句話,反而停下身來。
因為安全地域走到頭了。
按照君寶老祖指引的方向,前路已經到頭了,接下來就是山路了。
可是這山路,很難走啊。
因為山根斜插湖泊,山水交融,而且在湖泊之上斜入湖水的山路,都是懸崖峭壁。
張冕若是直接走過去,便進入了蜥蜴人們的攻擊范圍內。
若是不走這條路。
張冕抬頭看了眼沖天高度的山峰。
“老祖,不然我們先爬上山頂,然后找準方向滑下來?”
張冕問道,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想法可不可行。
“你總是要滑下來的,總會被他們攻擊的,何必花費那么大的體力呢?”
君寶老祖冷靜的分析給張冕聽,語氣之中有些無奈。
“那咋辦嘛?”張冕問道。
“那咋辦嘛?”君寶老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