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院內深處。
張家大宅內內外外,氣息還稍顯混亂,臨近側門的這個院落間光芒昏暗,瑣碎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反倒將周圍的空氣襯得死寂。金羅申望著后方進來的兩名家丁扮相的人。
金羅申點了點地上倒下的人體:,“人混進來了知不知道?”昏暗之中,嚴肅而又急促的話語聲。
從兩人進來看見前方的同伴倒在地下,金羅申說完話,轉身就走,這不過是短短的片刻時間,兩人還有些分不清楚對方真將他們當成了府中家丁還是裝的。這兩人說聲,“是”,。連忙跟上去,身體還保持著錯愕與提防的姿態。手握上刀柄,隨時準備拔出來。
距離迅速拉近,片刻的時間里其實想不了太多,哪怕雙方都懷疑對方在演戲。
也就在這一瞬間,繃在空氣中的那根弦,在稍稍放松的片刻之后,陡然繃向極點。以幾乎令人難以反應的速度,砰然斷裂!
放松的心情落在了空處,攻擊的破風聲呼嘯而來,人影陡然間沖撞在一起。轟然聲響,左邊那人,呀的一聲拔出了刀,刀芒反射著星光,如同一泓乍然漾起的湖水自空氣中掠了過去一下,火花在空中拉成長線。反震的力道傳來,他本是倉促拔刀,這時也不由自主地踉蹌后退,走在右邊那同伴身體朝一側飛了出去,轟的撞倒了院子一旁的小石桌。
先前金羅申擺出毫不懷疑兩人的做派,這兩人必然是不信的,可金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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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要走,他們自然也樂得順水推舟地跟過去,腦中保持著最大的警惕,但由于一切發展太快,許多事情其實也都是做出第一反應而已。
他們心中有防備,因此格外注意金羅申的行動,也就是在這種氣氛中,當金羅申隨即拋出他們最為在意的那把刀時,微微的錯愕才不可避免的給他們造成了一絲的疏忽。
正錯愕間,左邊這人的心情則陡然松了一瞬間,就已經做出了襲擊。他習自少林的‘燃木刀法’中的一招‘舉火燎天’直接打飛了右邊的那人,抓住對手拋向空中的繡春刀,與另一側揮來的刀光拼了一下,隨后一刻不停地往被打飛的那人飛騰過去。
金鐵交擊的火花還在空中飛散,金羅申的心中其實也微微有些驚愕。兩成少林‘小無相功’的內力,打斗時增加了不少爆發力,他如今練得不算太久,只算初入門徑,在自己全力施為下,對方竟然沒有一下子崩潰。
這念頭在腦中閃過,他一刻不停地將繡春刀從右手換到左手,與另一人換了一刀,同時右手‘無相劫指’嗤的一聲戳在倒在石桌石凳間似乎還能動彈的那人太陽穴上。
轉過身來,方才與他拼過一刀的那名家丁正沖過來,常年習武練就的身法所成就的柔韌性,發揮到極致,逆時針方向從對方身體左側轉到右側,手中繡春刀倒握,隨著身體的轉動,刀從對方腰眼滑過,對方身體上半身向一側倒去,腥臭向四方蔓延。
過得片刻老婦人房里的大丫鬟娟兒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抽滴著向金羅申敘述老婦人院內的情況。娟兒解釋一番,金羅申也就大概明白過來,張家當下的處境。
這其中的大概的情況他也大略能猜到,事先和大少爺也有預演。
跟著娟兒一路穿過東廠幡子層層把手的關口,來到老夫人的臥室,臥室內只有只有王國臣一個站立的人,懷中抱著五歲的張世函,張居正的六子,只有十歲的張敬俢,正跪在其母的遺體旁痛哭,甚至王老夫人的脖子上的三尺長綾都沒有解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