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柏返回錦州,愁眉不展,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李家老教頭金羅申派親信入府拜見,請求李如柏派兵接應其孫張世棄,被抽調出去接應大青山他們的領兵的將領,也是李如柏嫡系心腹當中武藝最了不起的那個毛文龍。
這家伙平時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這么多領軍軍官當中,就他存在感最低,一直在李家大院行走,很少在軍中路面。
將為軍之膽,為將的沉默寡言。少讓人注意,當兵的跟著他也覺得有些無精打采,但跟隨毛文龍的一百輕騎都是李家不在冊的家將后代,常年和毛文龍相交,知道其本事,無不真心折服。
當兵的自己都會揣測,尤其是一些小軍官,他們消息靈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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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拼拼湊湊一些傳言,自以為就搞明白了大家為什么這么倒霉的來龍去脈。
自己家主受到朝廷打壓,那是無消說的,李家自從精銳家丁在十幾年前在清河戰役遭到重創,現在最得用的毫無疑問是關寧鐵騎。
李如柏麾下雖然三萬遼東鎮大軍,可是主力還是關寧鐵騎和李家親衛家丁,如今關寧鐵騎又被朝廷奪走兵權,難道家主著力栽培的那個叫什么張世棄的作為李家的后路?不然怎么幾百里跨越戰場馳援,還不如扶持身邊的毛文龍來的實在。
那張世棄卻沒有毛文龍的威望本事,他們這一百遼東敢戰士出身的家將后人,焉能沒有自己的想法?
要不就是家主得不到楊大帥的信重,干脆另辟一個戰場。以奪取覆遼之功,把李家危機降到最低?
大青山谷口,雨霧漸停。
眾人的聽覺忽然清晰起來,迷霧中女真探兵呼吸之聲逐漸清晰,
張世棄白蠟桿子大槍一抖,槍纓展動,仿佛如一個血紅的圓球。
每根槍纓,在這一刻都似乎全部綻開直立!
他遮護的范圍極大,也主要是沖著下三路遮護,他們身上都有披甲。厚重戰袍沾水之后,也能起著防護作用。更別說下雨天氣,弓弦弓身吸飽了水汽,要比平常軟上三分,射中披甲戰士,基本就只能聽個響。可是戰馬卻沒有披甲,萬一折了坐騎,到時候跑都跑不掉!
襲來箭雨,也是沖著戰馬的居多。就聽見仆仆仆響聲連連,十幾支羽箭幾乎都被打掉。對面是敵人已經毫無疑問,現在就是要和他碰碰,摸清楚到底有多少力量,然后才能退回去。雙方免不了要在這谷道之間打一場遭遇戰。
羽箭如雨一般,不斷的潑過來,這些舍馬就步悄悄摸近的敵手,也知道弓箭傷不了對手,只求將對方纏住。濃霧對面,已經有馬蹄聲響起,蹄聲雜沓,正是戰馬已經跑起來的襲步聲音。大隊敵人前鋒哨探,已經撲了過來!
張世棄只是護住戰馬。偶爾幾發流矢撞在盔甲上,發出一片叮叮咚咚的響聲。張世棄大槍如同活物一般舞動,至少照顧住了戰馬全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