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流逝跺了跺腳,雙目憤恨。
他想要對付羅青山,但絕對不會趁著對方進入生命花園動手。
更不會以多欺少,以大壓小的方式,將玄黃天毀滅。
這是不死不滅的仇怨。
一旦做了,就解不開了。
若是羅青山在玄黃天,何流逝可以預見,吃虧的一定是武道宮。
但羅青山已經離開了玄黃界,進入了生命花園,以武道宮這等道統自然明白生命花園是何等禁地。
就算是古天道級進入,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若是以堂堂正正方式,將玄黃天毀滅,就算是羅青山也難以說什么,只會針對個別的武修。”
“可是,若是以這種方式,將玄黃天給滅了。”
這是讓羅青山失控。
他們在逼迫羅青山,如同古老歲月之時,逼迫虛神宮那般,將其趕出時空長河,趕出三母河,要走暗黑虛空。
因為,羅青山的道,正在侵蝕這些道統之主的大道。
“事已至此,唯有離開武道宮了。”
何流逝冷笑連連。
他明白,若不想死,他就必須離開武道宮。
他們沒有與羅青山交手,自然不會明白羅青山的恐怖。
這家伙,根本就不能以任何標準來評定他。
這一趟,他必定從生命花園歸來,帶著他恐怖的仇恨,以熊熊之火,將戰火釋放在時空長河內。
所有參與的人都要死。
何流逝不知為何自己得出這結論,但他明白,無人能制衡羅青山,也沒有人能明白羅青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他的家人,他的族人,他的國度,他的宗門,他的天地
一旦被毀
煉界金丹何曾不能變成煉河金丹
一條時空長河煉化不了,那就將所有天地,化為金丹。
何流逝悄然離開了武道宮,也不畏懼武道宮知曉他的行蹤。
當他來到了時空長河邊緣之時,抬頭看到了十二位時空河長。
“你們可曾記得羅青山跟你們時空神殿說的話”
“做事就要公正,就要守規矩。”
何流逝看著滔滔不絕的暗黑沖擊著時空長河的防線,無數暗黑虛空怪物從暗黑虛空中進攻時空長河每一寸角落,但它們硬是突破不了時空長河的防線。
“何道友,若吾等插手,武道宮會停手嗎”
終焉河長俯瞰何流逝,恐怖的終焉之力,讓何流逝感到壓力。
“可你們不阻止,就不能阻止羅青山動手。一旦羅青山動手了,你們前往阻止,他與時空神殿的情誼都會化為虛有,時空神殿未必不是他羅青山報復的目標。”
何流逝只是簡單地闡述一個道理。
“爾等道統爾訛我詐,還不若與吾等守衛時空長河,守衛無窮盡的眾生安寧。”
起源河長冷漠又嘲弄道。
武道宮與羅青山的事兒,涉及到的背后存在,他們十二位時空守護者,未必能應付得來,反而會惹了另外兩位恐怖巨頭的敵視。
他們作為時空河長,最是明白此事背后的真正目的。
白象尊者羞愧地低著頭,他想要離開,前往玄黃天調解此事。
但暗黑怪物已經將他們拖住,他根本抽不出身來。
“還請何道友斡旋一二,免得真的發生了道統間的戰爭,多少生命涂炭”
白象尊者沉聲道,語氣中充滿著請求。
他與羅青山的交情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