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瓜吃到自己了？
安瑟的精神集中起來，臉上冷淡的表情成為了最好的偽裝，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剛才在開小差，他的視線掃過了其他幾位公爵，他們都將視線投到了自己身上。
就連不時拿著酒瓶來上那么一口的西戈亞，也看向了安瑟。
“只是合理的利用了一些資源而已。”
安瑟平靜的開口，說完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沉吟說辭，“具體的細節我想各位應該都知道一些，對此我就不加以陳述了。陛下如果有其他想問的，盡管說就是。”
老國王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赫爾曼，“赫爾曼大公，相關的提案你應該都了解，所以就請你來跟安瑟大公說吧。”
“好的，陛下。”
赫爾曼點點頭，然后對這安瑟開口道：“在關于商業問題之前，安瑟大公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詢問一下你，如果有冒犯之處請您見諒。”
“赫爾曼大公，直言便好。”
安瑟平淡的點點頭。
“那么我就說了，據我所知您重建的商業體系之中，那些遠古之靈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對于遠古之靈，我們的認知卻很少，而據我所知您跟遠古之靈有著很密切的聯系，所以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
赫爾曼沉聲問道。
安瑟早就猜到自己與玩家的關系，會在這次會議中被提出來，所以早已做好了準備。
他很平靜的道：“他們只是一群古老靈魂的轉世，在如今覺醒了記憶。我知道有很多傳聞，將他們比作了一種靈魂上的入侵者，甚至有人說他們是變種的惡魔，但這是無稽之談，而且我想諸位也應該找神官們做了鑒定，對吧？”
“沒錯，他們不是惡魔，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的反應才沒有那么激烈，而是想先觀察一下。”
赫爾曼點點頭，沒有否認。
安瑟露出了一些回憶之色，但是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至于我跟他們的聯系……倒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成為了一位神明的眷者，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群星之靈的眷顧者，而我想這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當然，您沒必要擔心這方面的問題。雖然諸國只承認長眠三神，但是對于其他的信仰，我們也不敵視，您作為王國法律的制定者，應該知道這一點。”
“呵呵……當然我可不會知法犯法，我的父親也不會。”
安瑟像是開了個玩笑，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依然語氣平靜的道：“關于這件事，還要從數年前說起。關于一些隱秘的問題，我想要找到對抗那種的力量，所以尋求了各種方法，我想各位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了一些沉重之色，就連西戈亞也放下了即將放倒嘴邊的酒瓶，輕嘆了一聲。
對于每一個十二破曉騎士的血脈后裔來說，瘋病都是纏繞他們一生的夢魘。
他們哪一個不會在年輕的時候尋求對抗的辦法，然后逐漸絕望。
赫爾曼臉上維持的肅穆退去了一些，輕嘆道：“是啊，我們都知道……”
他沒有再說下去，瘋病并不是一個隱秘，但卻是任何公開場合都不能討論的話題。
這是一個無言的禁忌。
“你沒找到，對嗎？”
西戈亞忽然開口，這個始終瀟灑不羈的男人，臉上卻似乎多出了一些陰郁。
“是的，我沒有……哪怕我得到了一位神明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