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臉色一笑,拱手行禮,端起酒樽一飲而盡:“舅舅,河西之戰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擔心,”
“與匈奴的對戰,你不能如此輕心,不管怎么說,你這是第一次獨立出征,一定要帶足糧草,深入敵后,沒有糧草支撐,是萬萬不行了!”
霍去病有些不以為然,笑道:“舅舅不必擔心,我的戰法是打到哪吃到哪,外甥最喜歡輕裝遠行,舅舅你偷襲匈奴圣地龍城,不也是這樣做的嘛?”
衛子夫臉上帶著笑意,這個外甥今天可是真不同了,居然這么自信,當初她弟弟衛青之所以偷襲龍城成功,就是因為人家匈奴單于認為衛青能力不足,才導致龍城的敗亡。
漠北,單于王庭!
依稚斜坐在首位,身邊站著中行說,兩人臉色都有深思之色,自從遷移漠北以來,他們匈奴就已經處在下風。
依稚斜用手中的金杖,重重敲了一下地板:“自從漢朝的小皇帝,清除了淮南王劉安,大匈奴在漢朝,就如沒有了眼睛雄鷹!”
中行說這時拱手行禮:“大單于,自從遷移漠北,我大匈奴的民心已經安定,大單于還在擔心什么?”
依稚斜臉龐沉思之色:“自次王的計劃失敗了,本單于昨天接到左賢王部軍報,說是漢朝有調兵跡象!”
中行說表情一愣,漢朝現在又有調兵跡象,難道他們想要攻打左賢王,中行說心中有些狐疑,左賢王部在去年也是遭受了一些失敗,可漢朝要是現在去攻打左賢王,他們這些匈奴肯定會全部出擊,后面命令河西之地的大匈奴……
突然,中行說臉色嘩然,河西之地,難道漢朝皇帝要攻打河西。
中行說帶著驚訝,拱手行禮道:“大單于的意思是,漢朝要攻打河西的休屠王、渾邪王!”
依稚斜點點頭,他確實有些擔心:“左賢王部在右北平一代,右賢王現在只剩下殘部,如果本單于是衛青,一定會向漢朝皇帝建議攻打河西!”
中行說對于依稚斜的話,同樣有些認同,漢軍絕對會進攻河西,這是一個很好的良機。
中行說拱手行禮,思索一番道:“大單于,請恕奴才之言,休屠王和渾邪王二人,乃是一個部落中的小王,沒有什么戰略遠見!”
依稚斜看了一眼旁邊的中行說,心中同樣認可,這休屠王和渾邪王,只是一個部落的首領,漢朝皇帝要真是出兵河西,就靠這兩人是絕對擋不住衛青軍團的。
可是現在右賢王、左賢王都在右北平一帶,漢朝皇帝又派遣李廣到右北平戍邊,就像一顆釘子一樣狠狠插在他們匈奴的心臟,只要左賢王有任何動作,河套的衛青軍團肯定是要進軍。
依稚斜此時心中很是憤恨,原本他們匈奴多好的局面,放牧河套,集中兵力還可以去長安一游,可是自從河套之地失守,右賢王全軍幾乎損失殆盡。
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一直被動挨打,現在單于王庭又遷移漠北,和左賢王部不能很好的配合,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
想想他們偉大的冒頓單于,東擊東胡,西攻月氏,南并樓煩、白羊河南王,更是將直接將漢朝建立者劉邦,生生給圍在白登山。
那是何等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