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變化明顯是一種永恒的質變,與淵塵的濃度無關!
短短一個月便已如此。若繼續沉浸于淵塵之中,未來對淵塵的駕馭,究竟可以成長到一個怎樣的地步?
沒有再繼續前行,云澈隨手布下一個小結界,然后盤膝而坐,順口問道:“黎娑,邪神前輩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和記載中的一樣嗎?”
黎娑給了他回答:“雖同為創世神,但我對他們的記憶,依舊有著九成以上的模糊。而最為清晰的印記……”
“末厄是最威嚴的創世神,對善惡、對錯、規則、階級都極其嚴苛,剛正到時常讓人無奈。”
“夕柯是最孤高的創世神,他是秩序的創世神,所以不容自己受任何情緒情感牽絆,一生傲然獨行,不設神宮,無人麾下。所有清晰的記憶中,關于他的印象也最為淺薄,想來我當年,與他應是少有接觸。”
“而逆玄,是最不像創世神的創世神。”
他后來,也的確舍棄了創世神之名。
“他的世界里,仿佛沒有階級與位面的概念。下位神族、獸族、靈族、再到最低位面的凡族……他維持諸界元素平衡之時,對所有生靈都是平等相交,從不以至高神自居。所以,他摯交遍布,施恩無數。”
少許清晰的記憶碎片在她的講述中自發拼接,她繼續道:“關于他們的記憶,以逆玄最多。他會經常去到生命神
宮,向我講述他所去之地和新交的摯友,向我描述新創的星界和最初的生命……帶去來自不同世界,不同位面的奇異禮物……如此,似有幾百萬年,幾千萬年。”
云澈:(⊙o⊙)…(目瞪口呆)
這些,劫淵知道嗎……
應該知道吧……每次提及黎娑,幾乎都能聽到她快把牙齒咬碎的聲音。
“話說,”云澈終是忍不住問道:“當年你對末厄和逆玄,那么那么多年,就真的一點都沒動心過?”
“動……心?”她似在以重建的認知,很努力的去理解這兩個字,隨之輕輕道:“既為生命創世神,當遵從始祖神靈賦予的使命與意志,將創世神力施于諸世萬靈,豈可沾染凡塵六欲。”
云澈目露怪異,道:“這一點上,你和夕柯倒是蠻像的。”
“……?”這句話,似乎讓她有了些許的難解。
“那現在呢?”云澈問道:“當年的一切都已不在,‘創世神’更是已經成為消逝的遠古神名,你曾經所秉持的所謂‘使命’也自然已煙消云散。那你以后,將是為了什么而存在?”
她許久不言,顯然是因云澈這番話而陷入了迷茫。但最終,她還是給了云澈確切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你。”
“……”若非她是生命創世神,若非先前見識過她性情超脫凡靈的幽然淡漠,他絕對會認為這女人在撩自己。
云澈表現的很是淡定:“因為我身上的始祖神息?
”
“是。”
顯然,這個回答完全在云澈意料之內……也意料之內的掃興。
“創世神是因始祖神而生,應當一生遵從始祖神所賦予的使命。曾經的使命雖已然消散,但始祖神的意志卻重現于世間,而她這縷意志所向,唯有你的安危。”
“始祖神的意志,是我須秉承一生的使命。如今的我,也只能暫時依附于你。這或許亦是來自始祖意志的指引。指引我的創世神力,是為守護于你而重現于世。”
云澈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