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她對云澈的依賴和信任,完全沒有了丁點的雜質和保留。
她是折天神國歷史上天賦最高的神女,有著絕今傾世的姿容,更傾注了畫心神尊和畫清影一切的關愛和心血……卻仿佛一朝之間,全部便宜了這個男人。
她心緒之復雜,難以言表,無從疏解。
她已越發不知該如何面對畫浮沉。
……
“唔……”
一聲輕囈,少女懵懵的抬首,雙眸氤氳著初醒的朦朧。
“這么快就醒了?”她耳邊傳來云澈的聲音,帶著直觸耳際的溫熱氣息:“才睡了兩個時辰。”
畫彩璃眨了眨眼睛,讓云澈近在咫尺的面孔在惺忪的瞳眸中更加清晰,她臉頰忽然前傾,玉齒在云澈的唇上輕輕咬一下,然后又癱回到云澈的肩上,慵懶的閉上了眼睛。
“云公子,我又想聽你說那句話。”她在云澈肩上貪戀的蹭了蹭,用綿軟的聲音說著那個短短五天便提了三十多次的要求。
“好。”云澈像之前的每次一樣乖乖應聲,寵溺著道:“我最喜歡畫姐姐,再也不任性的逃開。”
“嘻……”她滿足的笑著。她相信承諾,至少,她完全相信著來自云澈的承諾。
只要他不離開,不放棄她,就再沒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哎。”云澈一聲嘆息,似真似假的道:“看來,我必須要加倍修煉了。否則,哪天見了你父神,怕是他一個噴嚏都給我噴死了。”
“噗嗤……”少女輕笑,替父神辯解道:“我父神才沒那么可怕。他雖然是神尊,但其實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那是他對你溫柔……云澈腹誹。
“除了你父神,還有那位與你有婚約的神子。”云澈的聲音沉重了幾分:“他若知曉,也必定恨我入骨,到時……”
“不用擔心啦。”畫彩璃小手悄悄探到云澈衣內,手指輕輕在他胸口劃著圈圈:“大頭哥哥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才沒有你說的那么可怕。”
“呃……?”云澈有好幾個瞬間都在質疑自己的聽覺:“大……頭?”
他試探著問道:“我剛說的是與你有婚約的那個森羅神子殿九知,你說的這個大頭哥哥……”
“對啊,大頭哥哥既是森羅神子。”畫彩璃很自然的回答著。
云澈:(_)……
“好……別致的稱呼。”云澈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好幾下。
畫彩璃悄悄感知著云澈的驚訝,唇角淺笑。然后解釋道:“因為以前的時候,他的腦袋特別特別大,就連他的名字,都被稱作‘殿大頭’。不過后來才知道,‘殿大頭’其實并不是他的真實名字,只是他原本的名字都被人遺忘了。”
“嗯?有多大?”云澈著實好奇。
畫彩璃起身,兩根纖纖玉指比了一個與雙肩相近的距離。想了一想,又稍稍分遠了一些:“大概這么大。”
“這……!?”云澈震驚,又馬上道:“可是,我明明記得傳聞中的森羅神子性情溫雅,相貌俊逸非常……難道是傳聞有所潤色?”
畫彩璃搖頭:“不是的,如今的大頭哥哥的確如你所聽聞的那樣。”
她詳細的解釋道:“他以前的腦袋極大,并非是因為畸形或怪病,而是……他的腦中,先天蘊著一道大荒神脈。”
“……”云澈的眉頭猛的一動。
畫彩璃注意到了他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的道:“云公子果然知道大荒神脈。”
云澈卻是搖頭:“大荒神脈是第一次聽說,但我以前聽聞過‘大荒神軀’。”
說出“大荒神軀”四個字時,他看到畫彩璃的唇瓣頓時大大的張開。
遙空之上的畫清影也目光驟凝。
云澈微微挑眉:“嗯?這個名字我是聽師父偶爾提及,莫非……真的存在?”
不可能吧?“大荒神軀”四個字,可是出自始祖神之口,屬于夏傾月“誕生”之前的夏元霸。其層面之高……
“嗯。”畫彩璃點頭,本能的敬畏讓她低下了聲音:“我聽父神說,淵皇伯伯的軀體,就是大荒神軀。”
“哦……”云澈點頭,心間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