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梵帝神界為東神域第一王界,歷史、底蘊、積累之上,皆要稍勝你宙天神界,各等寶丹神玉,怕是也無人能及。”
梵天神帝淡淡一笑:“不敢說一日萬里,但,本王可以斷言,云澈若為本王弟子,不出百年,必為神君!”
不出百年,必為神君……這八個字出自梵天神帝之口,驚得所有玄者心魂劇震。
“呵呵,百年?”宙天神帝微笑:“梵天神帝,你可知你的‘百年’,在我宙天界是為多久?”
他伸出一根手指:“區區一月而已。”
“宙天珠的確是宙天界的天賜至寶,可在‘最短’時間內讓一個人成長到巔峰。但,云澈既是天選之子,本就有入宙天珠的資格。”梵天神帝毫不相讓:“宙天三千年后,宙天珠的力量怕是也已枯竭,難不成,那時的宙天珠還會有余力讓云澈再入一次么?”
“不不,”宙天神帝搖頭:“梵天神帝似乎忘了,先定的一千天選之子,因出了一個魔人‘唯恨’而只余下九百九十八人,厲劍鳴雖不幸亡命封神臺,但其身份猶在。而唯恨,卻留下了一個空缺,而這個空缺……”
宙天神帝微微一笑:“若云澈為本王親傳弟子,本王便會同入宙天珠,在宙天神境教輔云澈……而你梵天神帝,怕是做不到這一點吧。”
“……”梵天神帝眉頭一擰。
封神臺上,無數張嘴巴大大張開,瞠目結舌的看著兩大神帝之爭。梵天神帝、宙天神帝,東神域玄道、權勢、聲望最極致的兩人,此時竟為了爭奪一個親傳弟子氣勢相對,言語爭鋒,甚至不惜自薦優勢,自爆家底……堂堂宙天神帝,連宙天珠都給拉了出來。
東神域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如此“離奇”的畫面,也從未有人能得到這樣的殊榮。
星神帝和月神帝都端坐原地,無一出言。他們又豈會不想將云澈帶走,但……東神域四大王界,梵帝神界玄道最強,宙天神界聲望最高,而星神界和月神界終歸要弱于他們,梵天神帝和宙天神帝已直接開始不顧臉皮的爭搶,哪還有他們星神界和月神界的事。
“兩位且安。”
龍皇出言,字字鎮魂,他目視云澈道:“兩位神帝為了一個年輕人如此相爭,也是奇觀。不過此事結果如此,當由云澈自己來決定。”
“呵呵,這是自然。”宙天神帝微笑道:“云澈,我宙天界為東神域最光明正道之地,若為本王親傳弟子,你將來定有資格繼承宙天之志,為東域萬生所仰!”
“呵,”梵天神帝淡笑一聲,朗聲道:“云澈,你的心志與抱負我毫不關心,但,若你想追求玄道極致,便來我梵帝神界。因為本王,便是這東神域的玄道極致!”
東神域最強大的兩神帝,當眾爭搶一個來自中位星界的年輕玄者為親傳弟子……在場之人個個眼珠外凸,大張的嘴巴無論如何都無法合上。
兩神帝說完,皆是目光灼灼的鎖死在云澈的身上,唯恐云澈看不到他們的誠意和熾熱。神帝的威凌?神帝的矜持?神帝的顏面……在這一刻統統是狗屁。
這一幕,云澈也是始料未及。
換做他人,早該是受寵若驚,狂喜難抑,但詫然之后,眾人從云澈臉上看到的,居然只是一片完全不該有的平靜。
云澈抬手而拜,恭敬道:“兩位神帝的錯愛,晚輩惶恐萬分。只是……晚輩已有師門和師尊。當年初入神界,是師門所收留,師尊對晚輩更是恩重如山,永生難報。若晚輩為了前程而背離,不但對不起師門和師尊,相信天下人,包括兩位神帝在內,也會對晚輩低視三分。”
宙天神帝微笑道:“云澈,你能有此想,說明你非見利忘恩之人,這很好。不過,你完全不必擔心,你若成為本王的親傳弟子,你的師門和師尊非但不會因此而蒙羞,只會榮光萬千,更不會有人對你有任何的非議,只會敬佩與艷羨。”
宙天神帝的話絕無半個字虛言。若是云澈叛離冰凰神宗入了其他宗門,以云澈宗主親傳弟子的身份,無疑會引來冰凰神宗的暴怒。但宙天神界和梵帝神界那是什么地方?神帝的親傳弟子是來自冰凰神宗,這對冰凰神宗而言是何等的榮耀!整個吟雪界在東神域的地位也將因此而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