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兩神使全身一栗,瞬間面露驚恐,汗流浹背。
“七哥,這……”青年神使抬目看向中年神使,明顯已經慌了。
中年神使向前一步,卻再無傲慢囂張之態,反而雙手拱起,一臉賠笑:“方才我們二人多有失禮,還望云公子海涵,我們在此賠罪了。”
“哦?”云澈轉過臉來,似笑非笑:“現在知道什么叫‘請’了?”
“是,是是。”中年神使暗中咬牙,臉上依舊賠笑:“還請云公子隨我們二人去見神帝,我們二人感激不盡。”
“哼,知道了就好,可惜……晚了。蔑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膽敢辱我師尊!”云澈目光一陰,手指院外,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一個“滾”字,讓兩梵帝神使面色陡變。他們在東神域何等地位,王界之下,誰敢對他們說出這個字。青年神使頓時大怒,厲吼道:“云澈!你不要得寸進……”
“閉嘴!”青年神使話剛出口,便被中年神使厲聲喝斷,他連忙行禮道:“此子不懂禮數,有眼無珠,云公子大人大量,無需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他目光一轉,惡狠狠的道:“還不趕緊賠罪!否則,不用神帝動手,我先廢了你!”
看著中年神使那可怕的臉色,青年神使臉色鐵青,四肢抽搐,但想到梵天神帝,他全身一寒,低下頭,顫聲道:“在下……言語無知……莽撞,向云公子賠罪。”
“你剛才說我是蠢貨。”云澈慢悠悠的道:“現在重新告訴我,誰才是蠢貨?”
青年神使嘴角哆嗦,艱澀出聲:“我……我是……蠢貨……”
“很好,難得你終于學聰明點了。”云澈一臉贊許的點頭,目光轉向中年神使:“你辱我師尊的事,怎么說?”
中年神使馬上俯首,道:“是我有眼無珠,冒犯尊師,在此向云公子和尊師賠罪……若云公子不解氣,盡可出手責罰。”
說完,他狠狠一耳光抽在了自己臉上……隨著響亮的耳光聲,他的額骨高高鼓起,一臉猩紅。
“……”云澈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會慫,但沒想到會慫成這個樣子。
看來,那個看起來面相溫和,對一切都似漠不關心的梵天神帝,絕對是個遠比外人看到的要可怕的多的人物。
云澈終于起身,不咸不淡的道:“這個態度才算像話。哼,既然是梵天神帝之命,那我去一趟也無妨。不過,我要先和師尊打個招呼,這次沒問題了吧?”
中年神使如獲大赦,連忙道:“當然,當然。我們兩人就在這候著,云公子想要什么時候走,就知會我們一聲便可。”
云澈不再看他們一眼,抬步走到沐玄音房前,剛要說話,房門便已打開,沐玄音冷然走出:“走吧。”
“呃?師尊你和我一起?”云澈問道,但心中卻并沒有太過驚訝。
“不必了。”一個溫婉的女子聲音傳來,夏傾月從天而落,紫衣飄飄,如仙臨塵:“沐前輩,我陪他去吧。我也剛好想去拜會千葉梵天。”
“傾……”云澈一語出口,接觸到夏傾月清冷無波的眼神,聲音不自覺的緩下:“月神帝。”
沐玄音微微皺眉,短暫思慮后緩緩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