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男人,也是一樣哦。”
哧啦!
一道尖銳的氣流忽然襲來,生生切斷空間,也切斷了池嫵仸和云澈碰撞的視線。
千葉影兒如魅影一般出現在兩人之間,目光與池嫵仸冰冷相對:“那就讓你身邊那群女人,好好探究你身上的秘密!我和云澈,毫…無…興…趣!”
池嫵仸眼瞼微斂,一汪秋水逐漸黯然魂殤,她轉過身,幽幽輕嘆:“也是呢。駐足圣域數月,卻從未想過要看本后的真容。薄情至此,使人神傷。”
“呵,”千葉影兒低眉冷笑:“池嫵仸,這類低劣的狐媚手段,你盡可拿去玩弄那些低劣的男人。想用來媚惑云澈……只會自取其辱!”
“還有,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千葉影兒眼眸和聲音再寒幾分:“合作的第一天,我們就警告過你,千萬不要試圖做不該做的事。你應該并不想多我……和云澈這樣的敵人!”
背對著千葉影兒,池嫵仸嘴角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真是個敏感的女孩子,本后越來越喜歡你了。”
千葉影兒:“……!?”
黑暗玄舟在這時逐漸緩下,婳錦的身影無聲而至,落于池嫵仸身前:“主人,再有半個時辰便可到了。是否需要婳錦先行刺探?”
“不必。”池嫵仸道:“對方,才是唯恐出任何偏差之人。”
“是,婳錦明白。”
婳錦身影消逝,黑暗玄舟的速度隨之恢復,直赴北域邊境。
從始至終,池嫵仸似乎都毫不在意自己的行蹤被北神域的其他勢力察覺。
“還有半個時辰,”池嫵仸回眸:“你們是自己來,還是……本后親自出手將你們制住呢?”
池嫵仸話音剛落,云澈忽然轉身,一拳轟在自己的心口。
砰——
黑暗玄舟為之劇震。
傷痕在云澈的身上肆意蔓延,轉眼便半染黑衣,七竅盡皆滲血,尤其嘴角血流如注。
“你……”千葉影兒向前半步,又生生停住。
云澈身上黑芒一閃,鮮血頓時變得暗沉,如已干涸多年的殘血。
“其實,你不需要如此。”池嫵仸移開目光:“為盡可能不暴露行蹤,除宙清塵外,宙虛子最多再帶一個人,最大可能是那個名為太宇的第一守護者。”
“一個人來的話,自然更好。”
“本后這次特意帶上了劫心劫靈。雖然不可能對宙虛子和太宇如何,但要從他們兩個手下強殺宙清塵,似乎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最重要的是毫無風險……你確定,必須自己來嗎?”
“……”云澈直接沒有回答,他從池嫵仸身邊走過,立于玄舟最前,緊攥的十指間不斷滴落著盈恨的血珠。
千葉影兒走到池嫵仸身側,腳步停住,嘲諷道:“沒想到,所謂魔后,居然也能問出這么蠢的問題。”
池嫵仸笑了一笑,道:“很多男人喜歡聰明的女人,但沒有男人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偶爾露一些癡拙,說不定會更容易撩動男人的心……你覺得呢?”
“呵,原來,這就是北域魔后傍男人上位的手段,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過倒也難怪,畢竟……北域的男人可都是一群安于牢籠的廢物。”
一番毫無情面的嘲諷,千葉影兒冷然離開……但不知為何,池嫵仸那句話,竟反復在她心魂中纏繞,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