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玉樓一臉糾結的情況下,荒草一分,走出兩男一女三個年輕苗人。陳玉樓看他們身上的裝飾都是冰苗打扮,還各背了一個大竹簍,不知里面裝了些什么。
其中那苗女持了柄花傘走在最前面,冰苗的女子出門都有帶傘的風俗,陳玉樓也沒感到意外。
見是苗人,陳玉樓松了一口氣,沖著那姑娘喊道:“兀那仙姑,我雖穿著漢家衣服,卻也是苗家漢子,快來援手救我一命,日后定有重謝。”
陳玉樓知道,有些苗人天生防備漢人,不得以才冒充苗人。
“師兄?”那姑娘并沒有理會陳玉樓,反而看了一眼身后一男子。
陳玉樓一聽對方的口音,就知道對方不是本地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什么苗人了。
這三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搬山道人鷓鴣哨三人,那女的是他師妹花靈,旁邊的是他師弟,小洋人。
鷓鴣哨看了一眼陳玉樓,點了點頭。
花靈見師兄點頭,于是打開了紙傘,朝著陳玉樓一晃,陳玉樓感覺眼睛被什么光芒一閃,頓時恢復了行動自如。
一個翻身起來,陳玉樓拍了拍身上的土,就開始打量三人。
鷓鴣哨看著陳玉樓,想到這幾天湘西地界卸嶺力士的活動,于是開口試探道:“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陳玉樓還在猜測鷓鴣哨的來歷,一聽對方所說之言,頓時明白了,這是同行啊!
于是施了一禮,順著對方的切口回道:“常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鷓鴣哨一聽,沒跑了,這就是陳玉樓。
但想到剛才對方的話語,不由得出言打趣道:“陳把頭,別來無恙!若非小弟記錯了,陳把頭應該是漢人啊,剛才怎的改換門庭,自稱起是苗人來了?”
陳玉樓暗罵假道士揭人還揭短,嘴上卻依然禮貌說道:“鷓鴣兄,實不相瞞,自己祖上是苗人,只因在漢人中廝混久了,反倒忘了出處,剛才一看苗服,倍感親切。畢竟親不親故鄉人,甜不甜家鄉水!”
對于陳玉樓的胡扯,鷓鴣哨一個字不信,但不妨礙他們聊得開心。
正談著,聽到身后腳步聲,一群人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俊美的不像話的男子,一身黑色中山裝走來。
陳玉樓認出此人就是剛才救自己的人,于是拱手道:“在下陳玉樓,剛才多謝這位兄臺相救,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任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