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想到這里,就對曹仲衡說道:“曹大人,我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是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那侄女的病情到底如何?你也要跟我透個底兒不是?”
曹仲衡一聽這話連忙一臉嚴肅的說道:“二太太,此事不敢相瞞,玲月的病情已經穩定,咱們貴州最有名的大夫‘仙醫圣手賽華佗’黎老先生已經根據賢侄的建議研制出了奇效救心丸,這種藥特別神奇,哪怕是有人因為心痛病昏迷,只要含上三五丸,立時便可醒來,其實這也是為了防備以后玲月再犯,而黎老先生已經下藥進行治療,最多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玲月的心痛病就會完全好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這才敢前來求見二太太和龍友老哥,請你們為玲月作主,商量一個補救之法。”
馬鳴風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個曹仲衡這是賴上自己了,雖然知道這是好意,奈何自己心中早已經有了香君,實在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可是曹玲月的清白問題也的確是一個問題。
但是馬鳴風知道,有些問題最好是直接說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直接說明了,對方死心了,這件事最后總有解決的辦法,總比含糊其辭、給對方以希望的說辭要強得多。
所以馬鳴風直接開口說道:“曹大人,晚生知道你今天來是什么意思,首先多謝大人的一片美意,晚生實在感激不盡,可是請恕晚生不能答應,此事并非晚生無情,實在是晚生早已經和另外一個女子結下海誓山盟,晚生心有所屬,已經容不下另外的人了,借用古人的一句詩,恨不相逢未嫁時,所以,今天注定讓大人失望了,不好意思,晚生為了應付科舉,還要溫習功課,還請恕罪。”
說完之后,馬鳴風拱了拱手就準備離開。
然而曹仲衡卻根本不愿馬鳴風他離開,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對他說道:“賢侄,你可不能這么無情,這件事如果不能解決,我侄女以后可真的沒辦法活了,你雖然救了她,可是卻也害了她,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她郁郁寡歡,了此殘生......少說廢話,今天你要不答應,那就別想走!”
到了最后曹仲衡已經是聲色俱厲,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手。
馬鳴風努力想要甩脫,可是曹仲衡是武夫出身,兩膀子力氣有數百斤,抓住馬鳴風的手臂就像是一個鐵鉗子一般,馬鳴風使用渾身解數都無法擺脫。
就在這時,只見李氏說道:“曹二爺,你不要沖動,這件事咱們也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說句實話,與鑾兒定情的那個女孩兒因為某種變故,尚未真正訂婚,頭幾天我已經托龍友去問她的心意了,如果她不同意,鑾兒也就死心了,到了那時,相信鑾兒一定會接受曹姑娘的,你可不可以稍等一些日子?”
曹仲衡卻是說道:“這怎么成?如果那個姑娘同意呢?我們豈不是白等了?哼,你們馬家雖然勢大,可是我們曹家也不怕你們,你兒子毀我侄女清白,大不了咱們去見官,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了,我就去告御狀,我就不信我大明就沒有王法治他了!”
李氏見狀連忙勸說道:“曹二爺你先別急嘛,我跟你說啊,有些事你不明白是什么情況,但是我敢保證那個女孩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會拒絕,我之所以催人去問,只不過是讓鑾兒死心而已,只要一得到被拒絕的信兒,我會立刻與你取得聯系,玲月這個兒媳婦兒我可是要定了。”
“你這話是真的?”曹仲衡滿臉的狐疑,對著李氏問道:“如果那個女孩兒當真拒絕了,賢侄一定會答應與玲月的事情?”
李氏斷然說道:“這件事我可以做主,如果當真被拒絕的話,鑾兒必然會答應與玲月的事情,否則我就不讓他踏進家門半步!鑾兒,你也給你二叔表個態。”
馬鳴風相信李香君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事情,可是他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先表個態應付過去。
“當真?”曹仲衡聽了馬鳴風的表態頓時滿心歡喜,一把將馬鳴風給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