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振龍等人一看對方竟然派來了大軍,頓時心中就暗叫不好,他們雖然是精銳,可是在面對數十倍上百倍的人也是沒轍,以如今的情勢,能夠全身而退恐怕都不可能。
“嘿嘿,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栽在這里。”俞振龍等人盡皆苦笑,他們覺得這一次恐怕沒有什么僥幸,如果反抗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不反抗,被抓了定罪,他們一樣也是死。
這時候卻見馬鳴風開口說道:“不知道大人是何處的兵馬?有什么權力抓我們?”
卻見對方說道:“就讓你死得明白,吾乃霸州兵備副使越其杰,你可不要說什么霸州管不著你們,哼,你們竟然敢冒充欽差,無論是誰都有權力抓你們。”
馬鳴風一聽這話頓時滿臉的喜色,他剛才聽那人說話就覺得有些熟悉,只不過因為天黑了看不清對方的臉面,現在對方親口承認,他自然確定這位就是自己的親姑父。
不過這時候馬鳴風不能當眾說出這種關系,所以一臉委屈的說道:“大人,小人冤枉,我們有下情稟報。”
“哼,你們這種毛賊也有下情?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越其杰一臉冷峻,嘿嘿冷笑道。
馬鳴風卻大聲說道:“不瞞大人,小人并不是毛賊,而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去歲秋闈,小人考得貴州鄉試第二名,費盡艱辛才來到這里,小人是求功名的人,怎么能夠不懂禮數呢?”
“什么?你是貴州人?”越其杰一聽對方是老鄉,頓時就有了鄉情,開口問道:“你是貴州哪里人?”
“小人是貴陽府人,姓馬,家父馬士英,字瑤草,小人名叫馬鑾,大人可去打聽打聽,小人乃書香門第,怎能是賊?”
“馬,馬士英......”越其杰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他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這才隱約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雖然一別幾年,確實看得出對方依稀似往日的模樣。
“原來是我的內侄到了,我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要是被我家那婆娘知道了還不鬧翻天了?”
不過越其杰現在可不能直接表露身份,他仔細看了看馬鳴風,隨后驚訝地說道:“我前幾天還聽上面說,皇上會派貴州鄉試的一名舉子押送糧食前來賑災,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欽差大人在上,請恕卑職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越其杰對馬鳴風拱了拱手,隨即大聲說道:“我已確認,這位的確就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哼,那幫鄉紳竟然誣告,實在可惡,卑職這就命人把他們抓起來,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還有,那誰,本官之所以來這里,就是受到你的迷惑,你身為總旗,竟然不問是非,隨意誣陷,本官豈能容你?來人,將他甲胄扒了,痛打五十軍棍,遣送回鄉!”
隨后越其杰又對馬鳴風說道:“大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請隨末將到行轅,讓末將也盡盡地主之誼,略表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