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風自然是悉心聽取,而且還對吳士講很是感激,因為對他以后將會起到很大的幫助。
兩個人在大唐談了將近一個時辰,吳士講見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得差不多了,這才拱手離開,而他所帶的行李也不過是一個小包袱而已。
這讓馬鳴風對吳士講很是佩服,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個兩袖清風的好官。
在吳士講離開之后,三班六房的衙役們都在小聲的議論著,這些也都是當地的人精,自然也注意到前任知府和現任知府在大堂密談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想要派人去聽,卻發現大堂周圍全都有人在守著,這些人他們一個也不認識,看起來是新太守從京師帶來的人。
所以都在猜測,兩個人究竟說了些什么。
其實說句實話,上一任的知府雖然是個清官,對于三班六房的衙役們在某些程度上也有約束,但是限制的有限,所以這些衙役們基本上還能夠混得比較不錯,所以這些胥吏和知府之間的關系處得還是比較融洽的。
當然這并不代表這些胥吏就愿意受到約束,尤其是新到任的上官,因為不熟悉內情,他們自然是想辦法欺瞞,以便自己能夠上下其手,保持各種利益。
現在新官上任,他們紛紛猜測新舊知府究竟在說什么,舊知府會不會把他們的底全都交出去?如果交出去,新知府會如何對待他們?是選擇和光同塵還是吃獨食?
不過這些胥吏們的心中也都有譜,他們都是當地真正的話事者,甚至有的是世代為吏,手中掌握著大量的資源,如果新知府懂得合作的話,那自然沒什么可說的,大家一起發財就是,可是如果真的不給面子,他們有的是辦法把新知府給架空,甚至迫使其卷起包袱走人。
“不過看起來,這個新太守這么年輕,而且還帶了那么多人,一定是某位高官的子弟吧?這樣一來他來這里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只是為了歷練歷練而已,既然這樣,相信他一定會選擇和光同塵吧?”
這些胥吏當然也不愿意碰到一個不知趣的上官,畢竟斗爭也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雙方一上來就默契合作豈不省事得多?
就在胥吏們猜測不已的時候,只見一個年輕人來回奔跑,向他們通報一個消息,知府大人召集大家開會,有胥吏客氣地問是什么主題,那年輕人的態度也十分和藹,告訴眾人,他是知府大人的師爺,姓蔣,知府大人召集大家也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互相認識一下,然后研究今后應該從哪里開展工作?
這讓胥吏們心中頓時一松,看起來知府大人還是挺尊重他們的,這樣子說來,他們的猜測是對的?看來,以后他們會有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里,胥吏們的眉頭舒展開來,腦中想象著未來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