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主人?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敢報個名號?”田弘遇的綠豆眼瞪著馬鳴風,心中有一個怒火,因為面前的這個小子很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他還真的不知道,在大明的地界上究竟是誰竟然敢向他找茬。
然而馬鳴風卻根本不以為意,淡淡笑著說道:“這要說起來呢,咱們也算是同朝為官呢,我名叫馬鑾,字鳴風,貴州貴陽府人士,現任右僉都御史、靖海總督。”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你就是那個大戰李自成,最后被賊人水淹了開封的河南巡撫,真是可惜啊,開封幾百年的名城,就這么被你給弄沒了,你竟然還好意思再到這里來耀武揚威,其實我跟你父親也有幾分交情,如果你識趣的話,乖乖的給我跪下,并且獻上一萬兩銀子,今天這事我就當沒有發生,否則的話,小子,不僅是你,就連你爹的地位也都不保!”
“哎喲,國丈大人好大的威風呀,”馬鳴風淡淡一笑,隨后一拍雙手,就見一隊士兵走上前來,殺氣騰騰的看著在座的那些人。
馬鳴風所帶來的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每一個人都是從尸山血海里面爬出來的,他們站在那里連動都不用動,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就猶若實質,就連劉孔照這種上過戰場的人現在頭感到難以忍受,那些官員們更是全都瑟瑟發抖,不敢說一句話。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田弘遇面色鐵青,對著馬鳴風說道:“你,你難道還敢當眾刺殺朝廷命官不成?”
“嘿嘿,這我倒不敢,畢竟你的身份在這兒呢,不過陛下曾經有旨,任命卑職為靖海總督,凡是和對外交往的一切人和物都可以調動,現在卑職覺得國丈大人非常適合”對外貿易,如果讓你做個使者的話,一起定可以更加圓滿的完成陛下交代的使命,所以本官決定,將國丈大人征用,請國丈大人隨著卑職一起出海。”
“你,你胡說什么?”田弘遇滿臉發白,對著馬鳴風說道:“小子,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
“什么?雞毛?你敢說陛下的旨意是雞毛?田大人,雖然你是國丈,可畢竟也是君臣,你作為一個臣子,竟敢說陛下的旨意是雞毛?”馬鳴風看向那些官員們,大聲說道:“諸公,你們可都在一旁聽著呢,田弘遇身為臣子竟然如此藐視皇威,該當何罪?”
馬鳴風這話一說出來,那些膽小的官員們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了,這個馬鳴風很明顯是個愣頭青,如果得罪了他,估計會被他手下那些殺坯給暴打一頓,真是這樣的話,自己以后就不用再在南京地面上混了,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如果說實話的話一定會得罪田弘遇,這個大佬兒更加得罪不起,他畢竟是國丈,身份地位在那里擺著呢,如果得罪了他,恐怕一不小心,頭上的烏紗帽就丟了。
所以現場的那些官員們誰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里針落可聞。
馬鳴風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那些官員,隨后大聲說道:“你們可曾聽到了?這位你是應天府的知府大人吧?你老人家的地位可是等同于一省布政使,也是國丈大人的座上賓,如此尊貴的身份,且說一說,剛才國丈大人都說了些什么?”
“嗯,下官,下官剛才沒有注意,不知道國丈大人說了些什么,真是慚愧呀慚愧。”應天知府兩不得罪,想把自己給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