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此，未必就是要取晚輩性命。同樣，晚輩拒絕前輩的要求，未必會死。同意了，卻也未必能活。
畢竟前輩所授弟子應該不少，可在前輩手中活下來的又有幾何？”
方策淡然搖頭。
“哦？小家伙，看來你對老夫也是頗為了解了？知道如此多，應該是我那乖女兒與你說的吧？”
鴻燁饒有興致。
“乖女兒？”
方策疑惑，這家伙還有女兒？可沒見過有相關記載啊。
“清靈山，孫太妹。”
鴻燁微笑回應。
“孫太妹？”
方策頓時詫異，那小妖女竟然是這善惡道人的女兒！？這怎么可能？莫非這善惡道人曾經戀上過一只鼠妖？更何況那孫太妹也完全沒提過這一回事啊。
“孫太妹是老夫的養女。”
鴻燁再度開口。
原來如此，而且看起來，那孫太妹本身似乎也不知道這回事，應該是這善惡道人默認的女兒……
方策雖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并沒有回應。
“老夫所授弟子確實不少，有人類，也有妖物精怪。最后能夠活下來的，也確實沒有多少。但，你與那些愚鈍的廢物不一樣。”
鴻燁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有何不一樣？”
方策淡聲詢問。
“你是老夫目前為止，唯一見到，修著偏門術法，且擁有邪氣，卻能夠不被力量所影響，還能清晰分辨善惡而理智行事的人。
例如，方才那些被你救走的小姑娘，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而當今不說擁有邪氣，單是在掌握了快速增長力量的方法之后，還能不迷失心性，保持絕對理智的，都是極為罕見。
如此，你可知你的獨特之處？你天生就是最適合修煉善惡道經的存在啊。來吧，做老夫的徒弟，你將來絕不會后悔的。”
鴻燁微笑而又期待的開口。
方策不由沉默，看起來這善惡道人確實是認真的，但……
“抱歉，前輩，十分感激你的厚愛。晚輩有晚輩的修行之道，并不想拜入何人門下。”
方策抱了抱拳，他確實不想做誰的徒弟，畢竟自己就能很好的修煉，沒必要給自己多添枷鎖。
“如此嗎……真是十分可惜了，這個你拿去。想必你不會拒絕。”
鴻燁隨手一拋，一部典籍飛向方策。
方策當即接過，目光看去，露出訝異之色：“善惡道經？前輩這是何意？”
“這世間能認同老夫這善惡之道的人不多，認同而又能做到的更是幾乎沒幾個。至今也沒有一位能讓老夫滿意的，否則老夫也沒必要捉些妖物來傳道。
而你不同，老夫相信你看了之后，必然能夠理解掌握。雖不能成為老夫徒弟，但也未嘗不能成為老夫的知己好友。”
鴻燁淡聲回應。
原來如此……
方策瞬間便明白了，這善惡道人會找他做徒弟的本質，其實就是找尋對自身善惡之道的認同，看來心理上多少也是有些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多謝前輩好意了。”
方策抱拳施禮，這善惡道經到底如何，是不是邪門功法，他倒是無所謂，學不學是一回事，反正看了也不會吃虧，或許還能從中感悟到什么也不定。
畢竟刀劍在手，殺不殺人，作不作惡，最終還不是自己決定的嗎？會作惡的人，就算拿著一雙筷子，也會作惡。
“小家伙，老夫觀你如今應該也有八百多年道行了，可是做好了渡劫的準備？”
鴻燁微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