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嘆了一聲,在大樹附近挖了一個坑,把骨架埋到里面了。
埋葬了骨架,于洲又采集了一些食物,直到竹簍裝滿后才回到基地。
天色已經黑了,亡靈生物不喜歡太明亮的地方,異能者們使得基地可以穩定供電,所以夜晚的基地燈火通明,街區的霓虹五光十色,是尋歡作樂的場所。
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想要過得更好,出賣自己的身體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異能者居住的街區更是霓虹閃爍,這里有最大的尋歡旅館,還有數不清的站街攬客的流鶯。
于洲住在這條街,他背著竹簍像尋常一樣走著,在一個五光十色的廣告牌下,于洲看到那站著一個身形修長纖細的青年。
頭上戴著白色的兔耳發箍,一只兔耳彎折,一只兔耳豎起,顯得很俏皮的樣子。
連體三角黑色皮衣包裹著他的身體,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細腰,大腿上的黑色吊帶絲襪拉倒膝蓋上方三寸的位置,露出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腿根,讓人想狠狠掐上一把。
不像其他站街攬客的流鶯那樣總是掛著暗示意味濃厚的笑容,青年的神色冷冷的,狹長的狐眼微微垂著,眼睛的線條有些冷漠的味道。
他出人意料的好看,拋開那精致的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五官之外,就連身上的肌膚隱約籠罩這一層淡淡的光輝,像是披著月光出現在這個混亂的夜晚。
于洲一走進,就更加直觀地體會到這個青年異常驚人的美貌,他無需任何刻意的撩撥,只需要一個心不在焉的眼神就能讓人的血液沸騰起來。
距離青年一個手臂的距離時,青年抬眸看向于洲,于洲確定那是邀請的眼神,他的腳步頓住,青年的目光在他的臉龐上停留下來,從喉嚨里輕輕吐出兩個字“要么”
于洲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兩個異能者已經快步走上前,開門見山地問青年“多少錢一晚”
這兩個人于洲認識,梳著毛寸頭那個還是他老鄉,名字叫孫東,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流氓,初中讀完就不上學了,跟著一幫大哥混社會,掃黑除惡時去局子里蹲了兩年,出來后去工廠里打工去了。
于洲考上京大那年在鄉里辦酒席,他還來吃過席,喝醉了酒之后流里流氣地說“于洲也就會讀點書了,會讀書將來也不一定混的好,還不是給哦我們這些當老板的打工,當奴才使喚罷了。”
灰霧沒有出現之前的孫東菜市場賣菜的,灰霧來臨之后他覺醒了木系異能,搖身一變開始作威作福。
他用淫猥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青年,身旁的那個同伴也是兩眼發光,恨不得立刻將青年拆吃入腹。
“兩個一起,一夜多少錢,你隨便開價,哥哥我有的是錢,可比這位京大才子有錢多了。”孫東陰陽怪氣地說道。
青年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滾。”
孫東臉色一沉,破口大罵“當表子還立什么牌坊,出來賣的裝什么三貞九烈,不識抬舉的話我找一堆人弄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說于洲最討厭什么,那莫過于這種無視他人意愿、強迫他人與其發生性關系的行為了。
況且孫東這個人品性惡劣,特別愛好虐待人那一套,眼前這個瘦弱的青年要是落到他手里,一定會被凌虐的遍體鱗傷。
眼看著孫東的手就要伸向青年雪白的肩膀,于洲面色一沉,伸出手臂攬住青年的腰身,冷冷地說道“先來后到,你去找別人。”
孫東怒氣沖沖地說道“你算老幾啊,和老子搶人”
于洲語氣森冷“我的確不算什么,亡靈系異能也沒有多大用處,但殺掉你綽綽有余。”
孫東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后狠狠看向于洲懷里的青年,惡狠狠啐了一口“別他們讓我遇到你這表子,不然玩死你”
青年蜜色的眼珠凝了一層寒霜,在五彩繽紛的霓虹下,并沒有人察覺到。
看著孫東和他的同伙罵罵咧咧走遠,于洲這才看向懷里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