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姐,你不是這也要攔吧?”
“他人的過去,怎好隨意詢問,你讀書讀到哪里去了,這么沒禮貌。”
“我是真的好奇,像葦名君這樣的人,過往經歷想必豐富,對我而言也是一番見識呀。”
“你就是這樣,只要喜歡的人,你就不顧他們的想法,非要親近。”鈴下陶吐槽道:“一弦,你別理他,一也這小子,原來七八歲的時候出來玩看到一個小女孩可愛,就非要帶她回家玩耍,把河田叔叔氣的不輕。”
河田一也臉色頓時一窘:“陶姐姐,你怎么還記得這樣的事?”
張弦也覺得好笑,七八歲就強行帶小女孩回家?是個人才!
看到張弦的眼神,河田一也道:“葦名君,你不要誤會,我絕非喜歡強人所難之人,只是那時小……咳咳,不懂事。”
張弦點頭:“河田君不必掛懷,我沒有誤會。”
他確實理解,畢竟河田一也這樣的高門子弟,性格難免自我一些,又被家中仆人哄著長大,作出這樣的事實屬正常。
張弦也不多說這個,只道:“至于我的過去,河田君你要是想聽也沒什么不可以,只不過確實無甚特別。”
“請說。”河田一也頓時來了興趣,鈴下陶也側耳傾聽,雖然認識六年,但張弦鮮少說自己的事。
“我原本是奴仆之子,沒有姓氏,單名只叫一個弦。”
第一句話就讓二人一怔。
“十歲那年,村子遭遇流亡的山賊襲擊,父母主家皆被殺死。我挖出了地主在山中的財寶獻給首領,求得一線生機。之后我就跟山賊四處流竄了。”
“你,你做過山賊?”河田一也大驚。
“嗯,做了有兩年的時間。”張弦笑著說:“之后一次劫掠,我遇見了劍心,當晚先生偶然路過,將全數山賊殺死,估計是見我年紀小,又留了我一命。”
“之后,我與劍心就和先生回了山,讀書修行,晃眼就到了今天了。”
河田一也贊嘆道:“看來你也經歷得不少啊,葦名君。”
“談不上,只能說是運氣不錯。”張弦道。
他說的輕巧,但二人也都知道,在沒遇到比古清十郎前,做山賊的那兩年,張弦肯定會很辛苦。
鈴下陶頓時爆發出了母性,頗為在意的說:“一弦,你怎么不早些說,我還不知道你原來過得這么辛苦。”
“這其實沒什么可說的吧?”張弦道。
說到底這也只是原身的事,跟他本身沒什么關系。
“早知道你原來這么慘,我就對你再好一點了。”
“……”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張弦笑道:“不至于不至于,我沒那么脆弱。再說難過的日子早就過去了,現在有先生在,有劍心在,有陶姐姐你在,我深感幸福。”
鈴下陶笑著點頭,河田一也也對張弦性格大為滿意,越來越合眼緣。
不過他也有些奇怪,問:“男子漢大丈夫,自當如此。抱著過去自憐才是毫無意義呢,葦名君,你之性格與我甚是相合呀!”
“客氣了,河田君。”
“不過,我才注意到。葦名君,既然你這么早就跟隨了比古先生讀書習劍,那你怎么叫他先生?”
“哦,先生并沒有收我為弟子,他只收了劍心。雖然也教我劍術,但教的并不是他的。”
鈴下陶早就知道這事,河田一也卻是驚訝,還有這種規矩。
但隨機,他靈機一動:“那就是說,葦名君你并無師承咯?”
“呃,可以這么說。”
“那。”河田一也來了精神:“你拜入我等新陰流道場如何?”
“……”
這孩子真的是拐著彎的想把我拉進長州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