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毫無耽擱,一路疾走回到了河田府。
到底是長州藩大官的家,府邸很氣派,但此刻也不是欣賞的時機。
在下人的引領下,四人前往了正廳,還沒走近,就看見了河田正始和鈴下陶。
“家主,少爺回來了!”
“父親!”
“一弦!”
鈴下陶迅速抬起頭來,跑向張弦。
“陶姐姐,你等了我們一夜?”
“嗯,我不放心,也睡不著。”鈴下陶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注意到了:“這孩子是……”
“光明寺的小志士。”
“你好,大小姐,我是牧野太郎!”
大小姐?鈴下陶聞言頓時就知道這小孩認得自己,于是朝他擠出一個微笑。
張弦也有些詫異這個稱呼,但此刻也不多問,只看向河田正始,對方也正在打量他,是個氣質很斯文的老人。
“閣下就是葦名一弦吧?”
“是,在下葦名一弦,見過河田大人。”
“無需這么恭謹,一也經常提起你,老夫也早就想見你一面,卻不曾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河田正始笑呵呵的打量著張弦,露出肯定之色:“果然一表人才,呵呵,坐下聊吧。”
張弦道了句客氣與眾人落座。
“那么一也,事情如何了?”
“已然有所安排。”河田一也道:“我們與時川先生等人商量過后決定劫刑場。”
鈴下陶一聽頓時心中一緊:“劫刑場?這……”
“果然啊,老夫想了一個晚上,也覺得只有這么做。”
“河田叔叔,這……”
鈴下陶想要開口說些什么,河田正始頓時安撫道:“侄女無需慌張,劫刑場非不可為。”
鈴下陶抿了抿嘴唇,扭頭看向張弦,頓時搖頭:“不行的!我不能讓一弦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張弦倒是奇怪了。
“咦,陶姐姐,你怎知是我?我都還沒說。”
“除了你,長州藩還有誰能做這樣的事?”
“沒事,我有信心。”張弦輕輕拍了拍鈴下陶的手背,語氣不變:“我會將鈴下先生救出來的。”
“可我怎么能讓你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怎么能呀!”鈴下陶眼圈都紅了:“他們有槍的!”
“所以才非我不可。”張弦道:“真要讓其他人去,我反而不放心。”
鈴下陶頓時咬起了嘴唇。
“我……”
“陶姐姐,我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說。”
“一弦……”鈴下陶再也忍不住,淚流了下來。
她一直知道張弦不想和長州藩親近,但如今為了她們父女,卻愿意拼了性命。
張弦也不再多說,看向河田正始:“河田大人,事情暫定如此,不過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行,您老可還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當,老夫對此卻有打算,葦名閣下……嗯,容老夫叫你一聲葦名君吧。”
“當然可以,大人請說。”
“葦名君你肯擔當此重任,最大的問題已然解決,剩下的就是提高成功的可能性。”河田正始道:“說實話以葦名君你的能力要救人其實不難,難的是撤退。”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我也有所安排,我讓時川先生他們去尋找忍者用的煙霧丸,打算亂中取勝。”
“甚好。”河田正始沉吟了一下,道:“那么老夫就按原計劃行事,現場煽動下荻城的百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