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弦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也沒有多問,也不會勸。
“那鈴下先生你萬事小心。”
鈴下藝點了點頭,臉上一片堅決之色。
“爹,我……”
鈴下陶還想說些什么,鈴下藝就打斷道:“陶,聽我的,你跟一弦回去吧。”
“可是我走了,你一個人怎么辦?”
“我豈是一個人?有晉作和玄瑞相伴,我的安全自當無憂也。”
“可今日分別了,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
“等到天下太平了,我自會來找你。”
鈴下藝寵溺的摸了摸鈴下陶的耳邊。
鈴下陶眼圈微紅,喃喃的喚了句父親。
但她也沒有再多說,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是她能參與的,跟著鈴下藝只會拖后腿,還要大家來費心照顧她。
心想著,她摸出從家里拿出來的財物,全數遞給了鈴下藝。
“這是河田叔叔之前讓我收好的,父親,給你。”
“還是正始了解我。”鈴下藝感嘆了一句,然后道:“好了,你們快去吧,趁著天色不晚,爭取天黑前回去。”
張弦聞言自然沒有意見,微微點頭,然后環視了眾人一圈:“那么,各位,就此別過。”
“葦名閣下,我們送你一程。”
眾人紛紛起身相送,將張弦三人送到了莊子門口,每人臉上都是不舍。其中以太郎的最為明顯。
張弦對太郎這個孩子也頗有好感,但他去意已決,也只好裝作看不見。
寒暄了幾句過后,張弦也就帶著劍心和鈴下陶離去了。
鈴下陶對鈴下藝頗為不舍,三步一回頭。
鈴下藝實則也舍不得,和眾人在莊子門口站了好久。
直到張弦他們走得遠的快看不見了,鈴下藝才收回目光。
“唉~~”久坂玄瑞幽幽一嘆:“唉,可惜啊。”
高杉晉作知道他是說張弦,搖頭道:“人各有志,實不能勉強,而且也沒什么可惜的。天下間有這么一個不爭不搶的人亦是好事。”
“晉作,我認為還是不能放棄,葦名閣下的力量乃是開創時代的力量,若就讓他這么歸隱山林,實在太浪費了。”
“我知道,不過未來再說吧。”高杉晉作倒也不失望:“這個世道,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未來有緣,自然還會再見。”
“你倒是看得開。”久坂玄瑞眼里的可惜之色就沒消失過,他看向張弦離去的方向:“只有這樣了。”
……
而另一邊,張弦帶著兩人離開后,心情大為放松。
但一旁的鈴下陶一直紅著眼圈,張弦也就出言安慰道。
“陶姐姐,不必擔心,鈴下先生吉人自有天相,用不了多久,你們父女必能團圓。”
“我知道。”鈴下陶抹了抹眼睛:“只是長這么大,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他。”
張弦點頭表示理解,他也不再多問,轉頭看向許久沒見的劍心。
他變沉默了很多,看來下關一行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劍心,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回來了,那先生也回來了吧?”
“嗯,他跟我一起來的。我們擔心你的情況,所以就趕來了荻城。”
“來了多久?”
“行刑之前就到了,不過我們一直藏著。”
張弦不由得一愣,鈴下陶也頗為驚訝。
“那么你們不是一開始就在?!”
“嗯。”
“那不出現!害我一個人緊張得要死!”
“師傅說看看你的表現,反正能隨時救人。”
“……”
可以的,很有比古清十郎的作風。
鈴下陶露出嗔怪之色,輕聲罵了一句:“這個清十郎~~”
“那先生人呢?”
“走了,看到打起來了就走了。”
“都不來幫忙?”
“他說不可能輸,也不想和光明寺那些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