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城市上空突然響起刺耳的防空警報。
沉寂許久的大魔神機,突兀地出現在數個城市中心,如同章魚般無限延展地觸手肆意地揮舞,破壞。
雛咲義光面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
他們這群人啊,愛好沒有多少,最喜歡的,就是世界破滅之前的絕望。
就趁這個機會,去看看那些人類,絕望的神情吧。
明明同為人類,心中卻無法泛起一絲的同情。
這就是史管局洗腦式的教育。
同情之類的情緒,早已從心中抹去。
不加掩飾地走上大街,期待著恐慌的人們亂做一團,世界一片混亂。
可真當雛咲義光到來時,才驚愕的發現,周遭早已空無一人。
民居、超市、商場、地鐵、市中心等等,一切本應繁華的場所,已經人去樓空。
他看不到預想中的混亂,整座城市的人,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也像是都市傳說中的神隱,無法找到任何蹤跡。
額頭冒出大滴冷汗,雛咲義光有種不好的預感。
“原來你在這啊。”
“前輩”
雛咲義光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沃茲。
像是找到了救星,雛咲義光趕緊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
令雛咲義光意外的是,沃茲對此反應異常的平淡。
“難道前輩已經知道了”
“對啊,我知道了。”沃茲突然露出略顯詭異的笑容,對雛咲義光招招手,“過來,跟你說點事。”
雛咲義光不疑有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
幾乎一瞬間,雛咲義光眼前一白,重重地倒在地上。
看著昏迷的雛咲義光,沃茲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
去附近的藥店轉了一圈,回來時,手中已經拿著一瓶安眠藥。
往手里倒了一個致死量,搖搖頭,塞進了雛咲義光口中。
史管局的都不是普通人,這點劑量,對于普通人來說是長眠不起,雛咲義光嘛可能最多昏睡個四五天。
反正是死不了的。
之后將雛咲義光隨便找了間屋子一扔,便沒再管。
到了現在,他已經在雛咲義光面前裝不下去了。
免得到時候麻煩,只能提前動手。
隨手扯了扯圍巾,沃茲邁步朝著最近的大魔神機走去。
隔得遠遠的,依舊能夠看到,那里出現了一座奇怪的建筑。
像是階梯一樣的東西,不停地延展,直至沃茲的視線中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總是能搞些這樣花里胡哨,沒有實際用處的東西。
大概是那局長大人的b格吧。
再近些,終于看到了人。
嗯,現在這個時間段嘛,也就只有史管局了。
耳邊傳來呼嘯的勁風,粗壯的鋼鐵手臂險險從沃茲耳邊擦過。
維持著冷漠的表情,沃茲無視周遭的史管局雜兵,直接踏上了狹長的階梯。
以前的人設是怎么樣,沃茲不記得了,要是過于刻意的偽裝,反而會出現大問題。
還不如就這樣,少說話總沒什么錯。
抬起頭,又看到前方白茫茫的一片。
“原來是有東西擋著。”
沃茲恍然,繼續前進。
以為的悠長階梯,卻是三兩步走到了盡頭。
看著白光,沃茲試探性地伸出手,隨后整個人都跟著融入白光之中。
精神出現了片刻的恍惚,回過神,先是看到一左一右侍立兩側的上弦與下弦,然后是端坐白玉王座的局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