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撤離,不是搬家。
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帶的。
沃茲在房間掃了一圈,好像除了幾件衣服,他就沒什么可以帶的了。
感覺有點慘啊。
簡單收拾了一下,將東西一股腦裝到了一個小行李箱中。
提著行李箱來到樓下,基本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除了某個還在外面沒回來的家伙。
月讀想上樓幫忙收拾,沃茲當即伸手攔住。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提前跑路離開城市了,你幫他收拾有什么用?”
月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放棄了。
咔噠。
大門被一根鐵鏈牢牢纏住,最后掛上了一塊很有分量的鐵鎖。
沃茲,常磐妝舞,叔公,月讀。
四人站在門外默默地看了一會朝九晚五堂。
一想到過不了多久,這個地方就很有可能被毀掉,心中就莫名有點心酸。
氣氛略微有點沉悶,最后還是一道急促的電話鈴將其打破。
掛斷電話,沃茲一臉平淡道:“該走了。”
他們可以說是第一批,也是第一個撤離的。
人總是有私心的。
有這個能力,沃茲肯定還是選擇先將自己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眾人默默地提起行李,在沃茲的帶領下,來到了警視廳門口。
照井龍正靠在門外的石柱上,看見幾人,腦袋向旁邊伸了伸道:“喏,待會兒就坐這個車走吧。”
沃茲瞥了一眼。
軍用的運輸車。
安全問題基本不用擔心了。
應該有人會問,有他在,為什么要擔心安全問題。
實際上,從頭到尾,沃茲和常磐妝舞都沒打算走。
沒走到最后一步,誰也不知道最終結局是怎樣的。
甚至說,這最后一步,也不能看出真正的結局。
一切充滿了未知。
正因如此,兩人才打算留下來。
哪怕失敗,也要親眼看著這座城市淪陷才行。
幫著叔公和月讀將行李放進運輸車當中。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叔公才發現兩人的異樣。
兩人好像并沒有上車的意思。
見叔公看著自己,常磐妝舞輕笑道:“我們打算和第二批人一起走,順便留下來幫幫忙。”
長這么大,人生第一次對叔公說謊,常磐妝舞心中還是難免有點緊張的。
但沒有辦法,為了不讓叔公擔心,只能硬著頭皮說了。
話說完,常磐妝舞便不自覺看向別處。
叔公看了一眼常磐妝舞放在身前,不安分的兩只手,沒有多說什么,反而看向沃茲,道:“一切小心。”
多有過多的話語,運輸車就這樣走了。
沃茲和常磐妝舞目送車輛離開。
片刻后,沃茲笑了笑。
常磐妝舞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嗯...魔王陛下,下次說謊的時候,別那么緊張。”
“你好像很有經驗?”常磐妝舞狐疑的看著他。
沃茲干咳一聲。
“這不常識嘛。”
“你們竟然沒走?”
尾室隆弘路過,一臉驚訝地看著兩人。
沃茲攤手,“這個走和逃跑其實沒什么區別。”
尾室隆弘道:“逃跑并不丟人,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存有生的力量,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沃茲贊同的點頭,“說的沒錯,但是,我們是假面騎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