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不是他。
不過,影山瞬現在并不在乎。
反正真的那一位已經涼透,只要他一直用著這幅臉,他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關系呢?
畢竟,就連這Hopper昆蟲儀也是認可他的。
這些念頭在轉瞬間便消失,隨后,便是影山略顯狂暴的攻擊。
仿佛是要把伊藤誠帶給他的,全部還給伊藤誠一樣。
鋼鐵般的拳頭,如狂風驟雨一般瘋狂落到伊藤誠身上。
一時之間,伊藤誠甚至找不到影山瞬的破綻。
因為影山瞬現在在戰斗方面,無論是經驗還是技巧,都太變態,太專業了。
伊藤誠就感覺影山瞬好像是專門為了對付異蟲而生一般。
他知道哪里可以給異蟲帶來最大的痛苦,卻不足以致命。
所以,影山瞬帶給伊藤誠的,更像是一次折磨。
一次堪稱酷刑的折磨。
難道就這樣忍著嗎?
此時的伊藤誠,心中異常糾結。
他并非沒有能力與影山瞬抗衡,只是那份力量,他打心底的抗拒。
因為那并非他自己的力量,而是被人強行給予的,他總覺得使用后,他就不再是自己。
但現在這個情況,又好像只能借助那份力量。
在這異常矛盾的心理變化中,影山瞬將伊藤誠摁在地上,持續毆打了近十分鐘。
身體表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不說,就連一對雙翼,都斷裂了一半。
翅膀對飛行類的昆蟲有多重要,相信不需要多說。
眼見雙翼斷裂,伊藤誠心下一狠,齜著牙道:“臭蛆,是你自找的!”
回應伊藤誠的,卻是一記將他撂翻的重腳。
影山瞬不屑道:“憤怒,感到憋屈?這些只不過是我當初的感受,現在一一還給你罷了。”
聞言,伊藤誠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不知道影山瞬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現在也不想知道。
趁著影山瞬說話的空擋,伊藤誠趁機一腳踢在影山瞬的肚子上。
早有防備,伊藤誠當然不可能成功。
不過伊藤誠也抓住機會,重新爬了起來。
影山瞬本來還想再嘲諷幾句,不過在看向伊藤誠時,下意識的又收斂起來,不放心的盯著伊藤誠。
不知為什么,他突然間感覺伊藤誠變了。
變成了一個他極為陌生的人。
在伊藤誠發生變化的同時,聚集在異蟲巢穴的三名保鏢同時看向對方,互相點點頭,步履匆匆的朝著伊藤誠的方向趕去。
在行進過程中,三名保鏢的外形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被深藍色飄逸鬃毛所覆蓋的狼人。
身上布滿綠色鱗片的魚人。
以及一個渾身上下都寫滿“力量”二字的紫色怪物。
在三名保鏢行動時,一直在旁邊閉目養神的常磐妝舞,也慢慢睜開眼睛。
隨后看向沃茲。
又是那莫名其妙的感覺,每當出現這種情況,那就代表一件事,有異類騎士出現了。
與異類AgitΩ不同,是那種正兒八經的異類騎士,而不是炮灰。
“走啦。”
沃茲掃了周遭一眼,確定沒人注意后,便和常磐妝舞偷偷摸摸跑了出去。
突然間出現的異類騎士,會不會是伊藤誠呢?
沃茲不由有點期待了。
沃茲的期待到底對不對?
這個好像沒什么疑問了。
因為伊藤誠確確實實的變為了異類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