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惡臭。
鼻子輕輕一嗅,就止不住的干嘔。
然而就在這如戰場一樣的廢墟中央,卻有兩個慘兮兮的人影。
沃茲和常磐妝舞衣衫襤褸的倚靠在一起,腦海中還回想著爆炸前的一幕。
兩人的合力一擊落下,就像是原子彈爆炸一般,一朵小小的蘑菇云當場升起。
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眨眼間破碎成渣,在強烈的能量波動中,又漸漸化為灰燼。
這合力一擊,可并不認主人的。
還好沃茲和常磐妝舞都有不少防御手段。
再加上離爆炸中心夠遠,除了遭受些許余波的沖擊外,基本毫發無傷。
然而變故就在此刻開始了。
在蘑菇云升起,能量波動達到極限之時,一根根血淋淋的觸手...不,是血管。
無數惡心的血管鉆出,密密麻麻的將爆炸中心包裹起來。
隨后,兩人便驚愕的發現,彌漫在空氣中的能量正在不斷減小。
不是消失,而是被血管觸手全部吸收了!
“怎么可能......”常磐妝舞呆呆道。
那一擊可是她和沃茲的全力出手,幾乎達到了目前的巔峰,如果不限制范圍,半個城市都會被毀滅。
可就是這樣的攻擊,竟然就被吸收了。
在所有能量都被血管吸收后,遮擋視線的煙塵也慢慢淡了下來。
兩人也終于得以看清蟲卵現在的模樣。
可定眼看去,除了一層破碎的肉殼外,哪還有什么蟲卵?
當兩人意識到蟲卵中的生物已經破殼而出時,他們就失去了意識,變成了現在這樣。
記憶的最后,沃茲只記得一只形似甲蟲的異蟲從天而降。
近乎脫力的兩人,自然毫無反抗之力。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似乎并沒有傷害他們...至少他們現在還好好的,可以繼續蹦跶,除了模樣凄慘了點...嗯,一點。
沃茲默默從系統空間中抽出兩件長袍,披到了自己和常磐妝舞身上。
現在兩人的模樣著實狼狽。
全身黑一塊白一塊,臟兮兮的不說,衣服也是到處都是焦糊的破洞。
這算是另類的爆衣嗎?
沃茲還好,畢竟他臉皮厚,而且也沒啥人看到。
但常磐妝舞不行。
感受到披到身上的衣服,常磐妝舞眼睛眨了眨,下意識的將衣服裹緊。
這一次的失敗,其實她并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出丑了......
將衣服裹緊,常磐妝舞直接將頭埋在了衣服里面。
長袍的樣式本就是沃茲平時那身的批量生產款,沃茲穿著剛合身,而放在常磐妝舞身上明顯大了一號。
看著常磐妝舞像鴕鳥一樣埋著頭,還和長袍融為一體。
沃茲就不禁苦笑起來。
一路走來,他容易嗎?
他不就是想抱個大腿,然后一路躺贏嗎?
為什么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怪事?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磨磨蹭蹭的時候。
沃茲也顧不上什么,直接將縮在長袍里一臉糾結的常磐妝舞抱起,化作閃電,瞬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