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
上弦驚呼一聲,反應過來后,再看向常磐妝舞的目光充滿忌憚。
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忌。
他竟然將魔王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蹂躪的小寵物。
拜托那可是魔王啊
有些驚魂未定,意識到現在的距離很危險,趕緊與常磐妝舞拉開,來到下弦身邊。
“怎么樣”
拉起狼狽的下弦。
抖了抖身體,黑灰色的小石子與碎泥不停從身上滾落。
面甲覆蓋下的臉,幾乎黑如墨碳,極為陰沉。
默默搖頭,目光一直在常磐妝舞身上。
常磐妝舞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
可以肯定,那什么下弦現在肯定恨不得吃了自己。
那又咋樣菜還要讓著你不成
抽出時間極限劍,這次換常磐妝舞主動了。
凌厲的劍鋒迎面襲來,下弦的大腿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抖了抖。
下意識擋到下弦面前,上弦雙臂交叉,護在胸前。
躲不了了,只能硬抗。
凌厲劍刃落下,在快要接近時,上弦聽到了一聲低語。
“時停。”
轟
防御沒有奏效,兩人被憑空出現的無數道劍芒包裹其中,仿佛萬劍穿心,腦海里除了險些令人昏闕的極致痛苦外,再無他物。
被動解除變身的二人左右倒地。
常磐妝舞哼著輕快的歌謠從兩人身邊路過,走了一步又頓住,回頭道“其實我們的目的也有點相同呢。”
尚還有意識的上弦掙扎著睜開眼睛,身體蠕動著調整位置,看向常磐妝舞。
相同她在說什么
“你們只知道我想成為王,但卻從來沒有了解過我成為王的目的是什么。”
上弦滿是血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
目的
不就是統治世界嗎
像是看透了上弦所想一般,常磐妝舞輕笑一聲道“我統治世界干嘛”
對啊她統治世界干嘛
瘋狂的洗腦并沒有讓上弦喪失獨立思考的能力,常磐妝舞一句話,反而讓他陷入了沉思。
搖搖頭,常磐妝舞走向宮殿群。
不出意外的話,加古川妃流正在那里等著她。
或許是走流程,敷衍似的打一架然后開溜,又或許認認真真打一場,就像以往的歷次交手一樣。
“所以說這個歷史改變了個啥”
王座上的加古川妃流緩緩起身。
史管局的操作總是這么迷,改變個歷史,既沒有讓常磐妝舞破防,也沒有讓她受到一點損傷,兩個主謀反而被干趴在地,丟死個人。
嘆口氣,看向掌心的表盤,該她登場了。
她選擇第二個選項。
對于戰斗,她從來沒有敷衍過。
拿起表盤,然后塞入了胸口中。
“zio2”
“哈還,還挺痛的。”
粉嫩的俏臉隨著表盤的融入逐漸猙獰,脖子,手臂,小腿,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膚都浮現出細小又滲人的青筋,仿佛一根根觸手,在血肉內輕輕地搖晃著。
難以描述那種痛苦,有點像是億萬只螞蟻在身上游走撕咬,但實際比之還要更甚。
終于,當一切歸于平靜,加古川妃流已經忍不住跪伏在地上,身上香汗淋漓,刺激神經的疼痛還在斷斷續續,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勾勒出一抹邪笑。
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