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玲瓏那邊才起了個頭,后面不少動作都是攀附者擅自揣摩,然后一層層迅速聯動起來。只是爆發出來的結果,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也是因此,更多人對虞芷芃的勢力噤若寒蟬。楊酉麒在懵逼了好一段時間,才在幾個發小的隱晦透露下,推理出虞芷芃在其中發揮的重要作用,但是,沒有證據。
虞芷芃很清楚圈內的手段,葉玲瓏就算是做了,也不大可能留下什么痕跡,更沒有類似于刑事事件的法理證據可言,所以冷冷地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當年和我領了證就出國,回來了也自顧自拍電影,我幾乎所有關于你的消息都是從外面聽來的。咱們到底什么情況,你我都太清楚了,沒愛也沒恨,所以,我為什么要對付你?把你搞死了,我有什么好處?”
她搖了搖頭,明明是抬著頭向上看,卻有種睥睨的氣勢:“你從來都沒有在我眼里,不要把你受到的苦,自己做的孽,都怪到我身上。如果這樣想只是讓你更加舒服的話,那你隨意,我只能表示遺憾。”
葉玲瓏聽到這句話,在心底喊了一聲“ko”,殺人誅心莫過于此。小小出手幾次,就把一個出生豪富,才華橫溢的年輕導演弄得血本無歸,眾叛親離,還要說“你沒在我眼里”,簡直是從頭發絲到腳后跟地藐視了一遍,從小傲氣的公子哥還不吐血?
楊酉麒確實是氣到血氣上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巴直哆嗦。
虞芷芃看著不大好,反正話應該也說完了,拉著葉玲瓏趕緊離開,免得這一個大小伙子太脆弱暈倒了,還得她一個小女子來搬動。兩個人已經離婚了,都有了新伴侶,還是避嫌吧。
而這次,葉玲瓏乖乖跟著虞芷芃走去了觀眾席,指了一個人少的偏僻角落,兩人才坐了下來。
虞芷芃整了一下衣擺,然后開口問道:“你一開始讓我躲的,就是楊酉麒?”
葉玲瓏訕訕地笑了:“對啊,這不是最近他電影被封殺,然后就有人傳言說都是你干的,我明明就找了一個人……”
虞芷芃眼神一橫,葉玲瓏立刻把后半句吞了回去,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才接著道:“反正楊少爺是把你當成了壞事的主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放狠話了。這白梅獎里面大佬多,楊少爺也過來找門路。我是想著你應該沒興趣來,也碰不上他,就沒通知你。哪里能夠想到……”居然是自己主動帶著虞芷芃去休息區撞楊酉麒?
虞芷芃差不多猜到是怎么回事,也沒在意到底是碰巧撞上,還是楊酉麒主動找來這點細節,繼續問道:“他說封殺三年,是真的?”這處罰可不小,原來的深仇大恨,如今應該升級為不共戴天了。
葉玲瓏聽到這里,滿臉委屈:“這可真的不賴我,我是按照你說的做,反正楊少爺也就是個藝術家,只要沒票房,一直當個獨立藝術電影導演刷刷獎,跟我們也沒啥沖突。誰知道那些說著修身養性的大師們這么彪悍,鬧哄哄地把楊少爺打成了‘罪人’,那審查部門也是嚇壞了嘛,開口封殺三年。”
虞芷芃嗤笑道:“所以說,什么修身養性,也不過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楊酉麒的電影對宗教沒有敬畏,這點是真的。但是那些大師們也被忽略太久了,如果《圣巔》上映了,他們或許只能和成千上萬的普通觀眾打嘴仗,甚至為了格調可能還要忍辱負重地退讓。現在我們把問題提前提出來,他們才算是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找門路,找關系,講教義,都是這些半身紅塵,半身脫俗的大師們最擅長的領域,所以他們使出吃奶的勁,將楊酉麒給打下去,有楊家背書的公子哥更好,更能夠殺雞儆猴,昭示權威。反正他們不在乎楊家這么一個中等商家。”
葉玲瓏琢磨了一下,還真是,心中立刻對那些天天念經的大佬失去了敬畏感,這也就是借著所謂宗教的名義在搞事弄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