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明白了這個邏輯,虞芷芃有點啼笑皆非,上輩子那個小編劇知道自己筆下捏造出了怎么樣一個極品“女主”嗎?又或者“瑪麗蘇女主”其實就是“極端女權”產物?
不過這樣似乎更有意思了。虞芷芃開口道:“楊酉麒作為這次毒品案件的主犯之一,回國一定會被抓,所以現在呆在國外不回來了,估計還申請了‘避難’,那部《圣巔》多半也要被封禁,但他肯定還會繼續拍電影的。你刑滿之后,要出國去找他嗎?”
陸婉柔有點意外這個話題的轉折,但她也算看得明白虞芷芃,絕對不會對楊酉麒有什么舊情,或者從頭到尾都沒有過情感,更別說拈酸吃醋了。她低頭想了一下,搖搖頭:“出國后的情況比國內還糟糕,我還是留在國內的好。”再向往歐美的人,在資訊發達的現在,也能夠了解到國外絕非什么天堂,沒有錢財和地位,那里和地獄無異。
虞芷芃沉吟了一下,抬頭道:“既然這樣,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幫你。”這位“女主”是有些毛病,自私冷酷,道德觀念淡泊,但法律尚且不誅心,她并沒有做什么大惡的事情,虞芷芃還是想拉一把,引導她走上正常的人生軌跡。穿越都有了,也許“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存在的,就當是為了感念這個世界賦予的新生吧。
陸婉柔看了虞芷芃一眼,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探視時間到了,兩個人平靜地告別。
虞芷芃走出大門的時候,看著外面的北風席卷了一地的落葉,心頭難免涌上悵然。
穿越到這個世界七年了,她身為“命運”既定的炮灰,也算是掙脫了束縛,掌控了人生的主動權,而原定的“女主”則因為一步踏錯,鋃鐺入獄,重要“男配”楊酉麒更是背井離鄉,只能在海外逃避罪責,至于他的電影夢想,沒有了家族資源,身為備受歐美歧視的華國人,注定磨難重重,不知道何年才能夠出頭。
放在文學影視作品中,自己這算是逆襲翻盤?虞芷芃想到這里,還搖頭笑了一下。過好自己的生活,掌控自己的命運,才是一切的最優解而已。
臨上車時,她心念一動,看向身后的女子監獄,突然就萌生了一個隱約的電影劇本靈感,一個關于毒販,關于犯罪,關于向陽而生的故事。這次的主角,就選擇兩個可愛的小姑娘吧。因為傳統男權思想的作祟,很多人都忽視了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似乎就是羸弱可欺的代名詞,無論面對什么都無力反抗,只能仿佛嬌弱的花朵一般被捧在手掌心里。但她偏偏就要講出小女孩的心機和勇敢,還有那些在大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波瀾壯闊的生命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