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病床上雙腿打著石膏,同樣在輸液的車大麗更是雙眼都氣紅了,大喊大叫著:“賤人,你個死賤人,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打從知道自己的腿保不住之后,車大麗的情緒就沒平穩過,可是,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暴躁。
見狀,若塵聳了聳肩,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對著身后跟過來拔輸液管的小護士道:“看來,你們都不歡迎我,我還是去中心校吧?”
那小護士一聽,臉上立馬有了笑,對著若塵招呼道:“你稍等,我馬上弄好就陪你去。”
急得一旁的車老頭想跳樓,可是,就在一樓,他又無樓可跳。
只能夠捂著車大麗的嘴,沖著車根碩搖了搖頭,安撫住車大麗之后,又跑到車根碩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等到他抬起頭的時候,車根碩看向若塵的眼神中雖然還有仇恨,但是,已經學著隱藏起來,不敢像剛才那般明目張膽。
“根碩媳婦啊,這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你們小兩口的事情,你們小兩口自己慢慢溝通協調,讓外人看什么笑話?”
看著拔完輸液管的小護士在對著若塵擠眉頭,車老頭一邊推著小護士出病房,一邊沖著若塵開口道。
“好吧,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和他好好溝通!”
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若塵看了一眼那被車老頭拉上的病房門,悠哉悠哉地走到了車根碩的病床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起床上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的五官,看起來憂郁又深情,算起來,可是石頭村的村草,難怪原身在車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還想著用愛暖化對方。
可惜啊,這可不是一個人,也沒有心,怎么會被暖化?
“你想去中心校干嘛?”
躺在病床上的車根碩終究是受不住自己老婆那打量的眼神,率先敗下陣來,開口問道。
“不干嘛啊,剛才那個小護士可能是看不慣你們老車家欺負我,想要帶著我去找你們的領導討個公道。”
春日的暖陽落到女人的臉上,看起來是那么地無辜純潔,可是,卻將病床上的車根碩氣得心間一梗,對面病床上的車大麗硬是死死咬著床被,就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又沖著這個女人大罵。
“你究竟想干嘛?”
躺在病床上的車根碩眼神緊緊地打量了若塵半天,覺得眼前的女人陌生不已,身上的那種卑微氣質竟然消失不見了,臉上看向自己時竟然有著高高在上的蔑視感。
明明,那中蔑視之前都是自己看這女人時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