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完私家偵探電話的若塵接到呂夫人讓回家的消息還愣了一下,隨即又反應過來笑了一下,滿口答應了會回去。
打了個車,到私家偵探那里拿到資料,若塵又打車回到了呂家的別墅。
呂廠長雖然貴為紡織廠的廠長,但是,近些年,紡織廠都在走下坡路,廠里效益不好,呂家的別墅自然沒有馮家的金碧輝煌。
可那聯排的小別墅還是許多人奮斗一生都擁有不起。
等到若塵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院子兩邊的鐵欄桿上掛著七彩的氣球,門口還鋪著一塊紅地毯,里面傳來交談聲,歡聲笑語不斷。
踩著紅地毯上的彩帶紙,若塵上了幾步臺階,走進了那大門敞開的客廳,看見滿堂賓客臉上皆是笑意連連。
粗略看了一下,在場的,除了老馮一家子,基本上,都是呂家的近親,倒是沒什么生意上的朋友。
那正帶著洪穎兒對親戚介紹不停的呂夫人看見走進來的若塵,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寒著一張臉,沖著若塵質問道:“穎兒回來是天大的喜事,你怎么才回來?”
迎接洪穎兒回來之前,呂夫人沒什么感受,可是,當看見馮天明對洪穎兒那無微不至的呵護之后,呂夫人覺得之前心目中憨憨的女娃子似乎順眼了不少。
再一相處下來,更是喜歡洪穎兒這種蠢萌蠢萌的模樣,心中忍不住感慨道:果然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單純可愛。
所以,一看見若塵,她就想起了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害自己和親生女兒骨肉分離十九年,頓時就有些恨了起來。
“呂夫人,我是三點過才接到你的電話的,那時候,這洪穎兒應該都進門了吧,怎么叫我來晚了?明明就是你們忘了我啊!”
對于上一世一直冷暴力原身的呂夫人,若塵擺不出好臉色,冷冰冰地回道。
這態度徹底激怒了呂夫人,指著若塵毫不留情地就斥責道:“果真是保姆的種,就是上不得臺面。”
隨著呂夫人這話,滿堂的賓客看向若塵的眼神都帶著打量,那目光中隱隱透露出高高在上的自得感。
倒是呂夫人身旁一襲白色連衣裙的洪穎兒一臉擔憂地拉著呂夫人,沖著若塵就解釋道:“若塵姐,你別難過,也別氣媽,我來這里,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聽到這句熟悉的茶言茶語,若塵差點被口水嗆著,猛咳兩聲,一臉贊嘆地看著洪穎兒:“當真是能夠知三當三的女人,這說出來的話,就是有夠婊!”
“呂若塵!”
若塵的話剛出口,那邊的呂廠長就滿臉威嚴地吼了起來:“我們從小在你身上花費了這么多心血,就是培養你說這些臟話的?”
“怎么?她做得那些骯臟事,我卻連說都說不得?”
迎著呂廠長的怒視,若塵嘲諷道。
“賤蹄子,老娘讓你欺負老娘的女兒!”
看見親生女兒微紅濕潤的眼眸,呂夫人心中第一次出現了為人母的責任感,沖著那若塵一耳光就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