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施晚,又暈倒了。”
“真是晦氣,她這樣的,還上什么學呀,搞得人心惶惶的。”
開學第一天,協望高中,高三五班。
大家都在討論關于新同學的事。許駱誠,在原來的學校受了處分,退了學,于是轉到這來。顯得協望是所回收站。
睜開眼,微微有點光了。
依稀記得,她牽著轉學生的手,走在陽光底下,而后腦袋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
蔣安的座位在施晚的座位前面,靠窗的那一排。他常常回過頭來與她指點別人,玩笑之間,難辨真假。
“施晚!施晚!你覺得怎么樣?”
“就那樣唄,不就是個活的嗎嘛。”
她審視著講臺上被逼無奈做著自我介紹的小丑,冷冷地笑著。笑他長得很像一個故人,也不知道那故人是否還活著,最好還是去世了比較讓她安心。
“哎,葉駱誠是吧?”
“怎么了?有事?”
男孩低頭敷衍著這不請自來的看客,他知道,自己只是在經歷著轉學生都得經歷的事。
但是......他顧慮得少了,這并不是好惹的主。
“跟你說話呢,你給老子抬起頭來,有沒有點禮貌?”
他生性溫和,不喜歡與人爭鋒,禮貌性地仰起,干澀的倆唇瓣微微張開,準備要說什么,看著她堅毅的眼神,又將它們合上了。
“干嘛?看我干嘛?”
該回神了,她溫柔可愛的模樣只是假象,其實仔細看她的眼睛,陰郁得隨時都有殺人的沖動。
“額,不是你找我的嗎?有事嗎?”
女孩揉搓著拳頭,連續翻了幾個不耐煩的白眼,拉起他的手,男孩順遂站了起來。
“哎,施晚,怎么回事啊?”
“別吵!”
女孩甩開用蔣安觸碰的另一只手甩開他。
在校園里馳騁著,享受每一寸歡樂的時光,暈眩地那一霎那,世界像廢墟,拉著她陷入黑暗。
“施晚!”
“蔣安,施晚在外面!”
聽見施晚的名字,靠在窗邊書寫著未來的蔣安放下手中的筆桿,沖了出去。
“發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施晚,又暈倒了。”
“真是晦氣,她這樣的,還上什么學呀,搞得人心惶惶的。”
“說什么呢?”所幸班長最聽不得這些閑言碎語,否則這烏煙瘴氣就得不到消停。
拖著女孩的葉駱誠有些驚慌,蔣安小跑過去,托住女孩。
他拍了拍女孩的頭兒,輕聲問:“施晚?”
“蔣安......”
“我在呢,先帶你醫務室。”
慢慢遠去的兩人,在陽光之下,畫面變得無比溫馨。葉駱誠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是個外人。
摔倒了,因為在夢里,也摔倒了。
“我,真的摔了?”
“你不知道你不能曬太陽的嗎?還在那待這么久?”
“我?”
施晚背靠著病床的枕頭,有些恍惚。
剛從夢里醒來,不知被什么絆倒了。然而,夢里的,成為現實了。
“怎么樣啊?說話啊,你不是失憶了吧?玩我呢?”
掃視著眼前這個男孩,她知道,這是施晚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
她又穿越了,沒有穿到別的朝代,這是二十一世紀,但是,她穿越進別人的身體里了,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連模樣,都不是自己的。
施晚,十七歲,女高中生。
有點困難,江夢梨已經二十七了,要如何去扮演一個青春叛逆期的女高中生呢?
她閉上眼睛,疲憊的姿態勸退了蔣安。
“你先休息,我去小賣部給你帶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