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個子不高,長相平平,就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已經夠讓女孩子離不開的了。
據說女人喜歡會哄她們高興的男人,從這一點來看,會說也是個S級武器。
“這是你同學?你同學倒是十分年輕。”
“佳佳,你說什么呢?林然和我能一樣?我是個社畜,林然不一樣,他一直活得超凡脫俗,沒有沾染過社會的毒打。”
“哦?”眼角微皺,林然也猜不透準新娘在想些什么。
當下這局面,再待下去只會讓自己跟著出丑,無端已經揚起星星戰火,保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秦瘋子,你這時候可要管住自己的嘴啊。
剛把注意力轉移到于夏身上,秦風接下來一句話就讓林然生了遁世離塵的心思。
“林然,你現在在哪工作呢?還寫書嗎?”
秦風這么一問,林然腦子嗡嗡直響亮,一萬只雄蟬在他腦中努力尋求雌蟬的壯烈交響曲,堪比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又有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陸》那般澎湃,總之一個字——想逃。
寫書?能承認嗎?如果接口說自己還在寫,就一定會被問起寫了些什么?書名是什么,我們去買來支持一下之類。
或者,“哇哦,竟然是作家啊,好厲害的樣子哦。”
到底哪里有什么厲害的?還不是一個宅在家里日復一日忍受著寫作這份工作的普通人嗎?甚至連普通人的生活都是一種奢望。
秦瘋子都已經有了妻子,也算是三十而立,也可能在工作上也早已小有成就,和他相比,自己當下的生活,遠比作家給人的感覺要陰暗,不,是要陰暗許多才是。
“我,沒有沒有,我只是來看看這個女孩子。”
“女孩子?”小瘋子嘴角勾起熟悉的笑意,這是八卦的音符,是向著嚼舌根而生的狗尾巴草。
“原來是寫書的喲,你看,我們家風啊,只知道賺錢,難怪才不到三十歲就已經長得跟人家四十多歲似的,對吧,你的同學看起來就像大學生,為什么差距那么大?”
“都說了不一樣,我一直在忙著賺錢,要不然哪有錢啊不是嘛,林然么一直都是閑云野鶴一樣,不愁吃喝,無憂無慮。”
說著,小瘋子一把抓過林然手臂,兩人轉身背對著兩個女人,悄聲道:“你先跟兄弟透個底,怎么回事,那邊站著的姑娘看起來腦子不太正常,是你妹子的話,我也能琢磨下怎么說,我老婆這人啊,說一不二,弄不好一會吵起來也是有可能的。你那個妹子也是的,一股子倔脾氣,人家老板都說了,再給她好一塊一模一樣的面料,她非不要,就是纏著這塊布不放了,你說說看,要是因為一個頭紗我這婚結不成,我豈不是太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