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秘密,因為蘇歌是不可能靠近的存在。
而且,這種近似于偷窺狂的行為林然只要想起就會坐立不安,好像犯過什么嚴重的罪。
事實上,只是一種愛慕,一種崇拜,被文字吸引。
蘇歌的文字就是有這樣的力量。
另一個可以和蘇歌聯系起來的線索就是安明晴了,這個筆名是大學時候的,也就只有那個時候他使用過這個名字,而那段時期,能夠將自己的作品發表在校刊,是安明晴最大的愿望。
他每天寫,在法律課上寫,在自習教室的角落里寫,在校園的人工湖旁冰涼的石椅上寫,紙張被風吹走,他追到湖邊,看到遠處的蘇歌正坐在石頭上讀書,他的視力非常好,能夠看到書名,蘇歌大部分時間都在讀西方小說,小說之外,蘇歌也喜歡散文和詩歌,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她的文字如歌般流動,牽動著讀者的心。
大學期間都沒有說過一次話,不論是圖書館還是湖邊遙遠的看到對方。
神一般不可企及的距離,銀河迢迢。
她為什么會推薦安明晴呢?只有一種可能,雖然兩人并不算相識,可蘇歌認識安明晴。在擔任文學社社長期間曾經留意到安明晴的文字?那些林然一直試圖忘記的文字曾經被蘇歌閱讀過,是在怎么樣的場合下閱讀,并且于心中留下了記憶呢?
嘖——林然忽然厭惡起此刻的心情,這種存在于宅男腦海中的臆想,插上了文學的翅膀,輕搖慢舞,好像心中念及的理想和*****僅有一步之遙。
搖了搖頭,甩掉煩惱的思緒,只要能寫出第一行字,之后就會進展順利,無數次了,這樣的經驗已經無數次了。
這一次也會成功的。
敘述性詭計在于通過運用語言上的歧義,或者偷換文字結構的方式,以達到誤導讀者的目的。最早流行于歐美推理小說作品中,將動物、植物或無生命物體擬人化;混淆關鍵角色的身份、姓名或性別,例如被媒體稱為“開膛手杰克”的兇嫌其實是女性,或者古龍小說中那種被稱為“采花大盜”的壞人實際上是女人;偵探(第一主角)即為兇手;將倒敘或插敘偽裝為順敘;中途將主角的視角切換為配角的視角,例如故事第一章和第二章都以第一人稱“我”敘述故事,但這兩個“我”是不同人。推理小說中最有名的敘述性詭計當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羅杰疑案》,近年來日本推理小說作者也喜歡創作敘述性詭計的小說,林然最近也在做這種嘗試。
對從小喜歡推理小說的林然來說,能夠創作一本自己的推理小說是心中埋藏的愿望,也正因為閱讀過太多推理小說,每次在構思故事時總會遇到似乎這樣的劇情已經有人寫過了,是狄克森·卡爾的《三口棺材》還是島田莊司的御手洗系列中的某一本?
總之,好不容易最近想要動筆寫推理故事,林然想著一定要認真寫完,即使故事漏洞百出,修辭和語言也不夠完美,至少能寫一個一直以來想要嘗試的題材,只要能順利完成,就能重新燃起自信,相信寫作之門也會有一些時候為自己打開。
大綱已經初步成型,主角也已經登場,今天的任務是寫主角從自己居住的地方移動到案發現場,主角需要考慮的是出行的方式、出門的裝扮以及會遇到什么樣的麻煩。
按照平時的寫作習慣,先把腦海中跳出的所有詞語和句子以最快的速度寫下來,這個過程既不要求字詞絕對準確(錯別字和拼音也可以接受),這個階段的重點是保持思維流暢,也就是認知科學中一個廣為人知的名詞——心流。
讓心像流水一樣流動起來,沒有任何阻礙,筆尖追逐著紙張,一行又一行。
等到一口氣寫下一千或兩千字后,通讀整理,進行第一次正是書寫。
這時候,這個故事也是不夠好的,雖然有些了不起的作者常說,要相信自己第一感覺想到的那個詞和那個設想,它們通常是最準確的,對現在的林然來說,這樣的經驗總結仿佛是一種嘲笑,怎么可能最先出現的詞就是準確的呢?最多也就是一半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