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的行李的確很多,出門還要帶食物、調味料......”
于夏瞇縫起雙眼,小貓咪一般輕聲,細雨落在餐桌周圍,濕氣冉冉成霧,期待著房產證能證明于夏和青山路91號并無關系,卻因著只有一本產證而房子卻有兩套而愈發迷離。
母親怎么會不知曉其中的緣由呢?說的也不錯,只有談婚論嫁才會惦記父母長輩的房產,自己急著要房產證明,母親也沒有見到過于夏,并未親歷一個拿著相同鑰匙的女孩上門討要房子一事,這事情在母親腦海中弄不好一直到此刻都不過是一個玩笑,一種借口。
借口的目的更是清晰,一是逃避相親,阿珂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母親希望他找一個對象,穩定下來可以抱孫子,這種事情無可厚非,但是林然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暫時也沒有這個打算。目的之二也許就是藏了一個女朋友在家,對方想要打聽房子的事,林然編造了有女孩拿著鑰匙敲響房門,還正義凌然的報警,并堂而皇之在一樓住了下來。
怎么說都不像是真實發生的事,其中邏輯漏洞無數,甚至不符合世俗常理,母親為何要相信?
“是啊,阿芳怎么會相信呢?”
“外婆,你還在那里嗎?”林然說出了聲,于夏仿如沒有聽見,只是呆呆望著餐桌,餐具,透明的老式荷葉吊燈。
黑色大理石反射出淡紫的光,人影在上面走動,在椅子上落座,是于夏穿著的紫色連衣裙,蓬松的裙擺,影子變大了,視覺膨脹,以至于產生的錯覺。
有人在房間里走動,南美作者的作品中才有的劇情,還有吃下稿子的兔子,一種叫做克羅諾皮奧的生物和類似史萊姆的名為法瑪的生物,在作者實實在在的文字中充溢著不現實的色彩。
現實和不現實之間的隔閡就像母親和祖母之間的隔閡那樣深沉而影影幢幢。
“你怎么了?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么?”林然回過神,于夏的心思他似乎明白,是讓他幫忙看這本《魯迅全集》。
“你要我看看這本書,你從來沒有翻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