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令各界懼怕又唾棄的生靈。
而沈霜鈺也是如此。
他剛剛表露出的一點柔和瞬間消失,變成一抹厲色:“師父會怕我嗎?”
怕?沈霜鈺當然有些怕,大反派都有雙重人格,說變臉就變臉,她能不怕嗎?
“你會傷害為師嗎?”
北辰不回答。
沈霜鈺繼續道:“對于一個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的人,我是不會害怕的。”
北辰聽到沈霜鈺說不怕,緩和了不少,繼而道:“世人不會害怕,不會畏懼的東西,便會不自覺去欺壓,不是嗎?”
“為師不會欺壓弱小!”
“可有人會!”
沈霜鈺望著景黎嘆氣:“我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很多苦,也怨那些讓你變成這樣的人,可那些曾經幫助過你,什么也沒做的人,沒做錯什么也不應該被你記恨上!”
“師父倒是會說教。”北辰扯起嘴角諷刺。
沈霜鈺也不再多說了,問他:“景黎,你這次來真沒什么事嗎?”
沈霜鈺的潛臺詞是,你這次來,真不是打算搞事的?
北辰再向她湊近:“我若是說想師父了,師父會信嗎?”
沈霜鈺退后,她如今再不能把景黎當成小弟子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人對她,卻處處帶有些許曖昧。
北辰聲音如銀鈴般笑起來,退回去,問道:“師父就不會想我嗎?”
沈霜鈺如實回答:“偶爾還是會想起的。”
“師父想我什么?”
“擔憂你會不會出事!”
得出這樣的答案,北辰的嘴角弧度越來越大,顯然不會再做出什么過激事情。
“你如今意思是魔君,讓眾人發現你出現在這里不太好,不如先回去了吧!”
“師父趕我?”
“沒有這意思!”
沈霜鈺哪兒趕這位主。
北辰笑笑:“師父的話,我自然會聽的。”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銀哨,遞給沈霜鈺。
沈霜鈺狐疑接過來,“這是…”
北辰笑道:“師父若是想我,吹響此哨,便能見到我了。”
誰想見你!
沈霜鈺不是尷尬的微笑。
“好,我記住了。”
“無事,師父也可吹響!”
“知道了!快走吧!”
北辰不傻,沈霜鈺這敷衍的態度,明顯是在趕人。
他也有事要處理,便不再多待。
“改日再來見師父!”
“好!”快走吧!
嘮叨了這么久。
摸清了景黎的脾氣,沈霜鈺的態度隨意起來,至少他現在還不是不分對錯便胡亂殺人的魔頭。
“徒弟走了。”
沈霜鈺對他揮手告別,看著他一個術法消失后,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是松了一口氣,別人卻是提著一口氣。
甄緣剛晨練完回屋準備歇歇,卻被一道強大的氣力給抵住脖子,壓倒在門上,而后癱倒在地。
隨后他看見一片衣角,目光向上移去。
他氣息紊亂對面前吐出一句話:“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