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早就控制不住怒了,冷冷道:“不過就是一只兔子,你很在意?”
“是!我在意!我很在意,你滿意了?”
戳人戳心,而沈媛也知道如何戳他的心。
“一只兔子,也值得你為他擔心?那我呢?沈媛,你可有一刻為我擔心過?”
他為了救他,消耗掉一半的神識,也用掉一半神血,可結果得來的,確實他避自己如蛇蝎,一心只想逃離自己。
“魔君說過,不會干涉我的事情的,這是在做什么?”
北辰冷笑:“你的事情我不干涉,可我要殺一個人,還需要經你同意?”
沈媛怒急。
殺人是不需要經過她同意,可也要看殺誰。
他要殺的是自己的朋友。
“你這幾日跟著我?”
北辰不答,顯而易見的事物。
若不是跟蹤她,這么能知道,一向冷心冷情,信誓旦旦說著不會動情的人,卻對一只一無是處的兔子動了情?
這是令他最氣憤的事情。
她不是不會動情,只是不會對自己動情而已。
“北辰!你既如此,倒不如把我一起殺了!”
沈媛對他忍無可忍,說好的不干涉自己的事情,可這才剛開始,他便跟蹤自己。
顯然是自己犯蠢了,怎么會相信這樣一個人的承諾呢?
“你要與這兔子殉情?”北辰冷笑一下,臉上扭曲道:“不可能!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跟我走!”北辰抬手要去拉她。
沈媛卻打開他的手:“他不止是一只兔子,他有名字,叫小白!”
“我不關心一只兔子叫什么!”
北辰稍微收斂住怒火,本想悄無聲息解決掉這只兔子的,誰知被沈媛抓個正著,現在吵對自己很不利。
“跟我回魔宮!”他微微放緩語氣,先低了頭!
沈媛卻冷笑:“我不會與你回去了!”
聽到這一句,北辰的怒火又上來了:“由不得你,今天必須與我回去!”
北辰才剛走進,猝不及防間,胸口就被插了一把刀,一捅而入,血漬濺出來,濺到沈媛臉上和衣服上。
但她臉上并沒有一絲歉意和膽怯,仿佛這只是間小事,輕輕松松插進去,輕輕松松拔出來。
北辰心口鈍痛,不可思議的看向沈媛。
盡管她不喜自己,卻也從未傷過自己。
如今…他望向地上那只兔子…再望向她。
“你為了他傷我?”
沈媛冷笑:“是!”
“我們曾經相伴多年,你與他不過短短一年,你竟然為了他傷我?”
北辰眼尾泛紅,神色不似剛才的瘋狂,變得愈發的冷了。
他捂住胸口的傷,血不再流下。
一把短劍,根本傷不了他。
可是沈媛卻還是動手了。
北辰拉起她拿著劍的手,猛的再刺向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齒問:“夠嗎?”
沈媛被這突然的操作給嚇一跳,這人傻了吧?
北辰見她不吭聲,嘴角劃過一絲弧度冷笑一下,拔出胸口的短劍,再刺入自己的胸口問:“不夠就再刺,刺到你滿意為止,怎么樣?”
瘋了瘋了!
沈媛直覺得他瘋了,立馬要撤回自己的手,可卻被他牢牢握在劍柄上,抬眼,一雙黑色纖長的睫翼顫動,道:“跟我回去好不好?”
“放開!”
沈媛理解不了這種自殘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