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正的師父,如今還在魔宮,或許還被那魔頭關押著受苦。
盡管沈霜鈺與他并未有多少師徒情意,但不知為何,自己偏偏就這樣在意著。
得知這個真相,他扭頭便走。
陸言卿剛好回來攔住他:“你要去哪兒?”
“去魔界,救我師父!”
“你現在不能去!以你如今的實力,去了也只會是送死。”
這是事實,但謝明輝卻不在乎,他當初也不過是個低階弟子,都能只身去魔宮。
如今修為大漲,莫非還不能去了?
腦子里想起在魔宮那日,那魔宮恥笑他:“連師父都認不得,還來救什么呢?”
是,他連自己師父都認不得,如今卻一定認得的,他要去救。
而畫面再一轉,他也似乎想起在魔宮那日,那個擋在他身前的魔族女子。
素味蒙面,怎么可能會救自己。
所以,那是師父嗎?
師父怎么會是魔族?
謝明輝有些不確定,心里覺得,這一定是那魔君在搗鬼。
陸言卿攔住他:“你師父在魔宮很安全,魔君對她有情,不會對她如何的!”
“一個魔頭,談什么情?”謝明輝怒了,你只管自己心愛之人的死活,何曾管過我師父?
他心底有些怨憎陸言卿與沈霜鈺,當時明明知曉事情的真相,卻不告知他。
若他知曉,說不定能一并將師父救出來的。
陸言卿道:“你如今雖修為大漲,卻根本不是那魔頭的對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不勤加練習,待有一日終能一雪前恥的!”
“我等得了,我師父卻不能,那是什么地方?是魔宮!”
一個女子待在魔宮那般的地方,如何能過得好?
陸言卿想攔,卻見他如此決絕,不便強行攔下,這次攔下了,下次呢?
“救人得要有計謀的,你如今只身去絕對不行,不如從長計議,過兩日仙族召開仙會,興許會討論仙魔兩族之事!再等上幾日如何?”
謝明輝思量一下,最后還是妥協了。
他如今一個人去,確實勢單力薄,不如看看仙族往后如何打算的吧?
只是不知,他們會進攻魔族嗎?
仙魔兩界,是否會如千年前那般,再挑起爭端?
仙會如約在二月初八召開,仙庭聚滿了仙族,比起上一次的仙會,熱鬧了許多。
仙族沉浸多年,如今看到了希望,自然都有了盼頭,不似往年仙會那般敷衍。
玄酩坐在主位,看著宴席上烏泱泱的人,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像只是招待客人的主人家。
眾仙友們急啊!魔界縷縷進犯仙族,早讓人不滿了。
只是這頭,卻沒有一人先挑起來。
謝明輝是第一個。
“帝君,如今魔族如此猖狂,頻頻傷我仙族,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玄酩垂眸,放下茶杯,看向謝明輝問:“那我們該如何?”
“我們仙族消沉這么多年,遲遲不與魔界對抗,若再如此,只會讓魔界更加猖狂,我認為應當給魔族一些下馬威,讓他們看看,我們仙族不是好欺負的!”
“附議!魔族如今真是越來越過分,爭奪我仙族物資,不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真當我仙族怕他們啊!”
“我也附議…”
“附議…”
一群神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但仗是說打便能打的嗎?
誰出兵?誰來當主將?
玄酩一只耳朵聽,一只耳朵出,全當沒聽見似的。
謝明輝看向玄酩:“帝君以為如何?”
“不如何!”他輕飄飄三個字否定一眾仙族。
這話一出,瞬間澆滅了各位仙族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