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秦悅抱住沈霜鈺,嚶嚶嚶哭訴起來:“姐姐,他們都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
這宗門上下,誰不知道這是蓬萊的活祖宗,誰敢欺負她呀?
自然沒人敢欺負秦悅,只是秦悅就是委屈。
“姐姐,你不是掌門的師父嗎?為何他從未叫過您一聲師父?”
沈霜鈺被問到此,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
“為何如此問,你知道了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掌門喚一個魔族女子為師父!”秦悅滿是控訴,“一個魔族女子,怎么配當掌門的師父呢?掌門怎么能承認呢?”
“秦悅!”沈霜鈺突然嚴肅起來:“配不配的不是你能說了算的,還有,這件事不能告知別人,知道了嗎?”
秦悅被兇,懵了一下。
這一天天的,老是被欺負,心中更是委屈了,但現在,卻沒有人能安慰自己了。
她將委屈吞下,諾諾道:“知道了!”
“你還小,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若別人一旦知曉此事,怕是會危機謝明輝的掌門之位!”
秦悅沒想過會如此嚴重,“我知道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沈霜鈺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長劍宗如今是大傷后愈,如何能再次精力長創傷。
她得去找掌門談談,切勿魯莽行事。
…
謝明輝走進洞府,恰恰看見沈媛正躺著看天上余下的點點霞彩,很是愜意的模樣。
他走過去,道:“師父,今日我收到天宮的信,帝君邀我去昆山一見!”
“玄酩要你去昆山見他?”
沈媛有些不解,這玄酩到底要做什么?
“師父認為,我該去嗎?”
昆山是否有危險,誰也不清楚,諸位長老都勸說他不要去。
可是他卻莫名很是信賴沈媛。
“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我與你一道去!”沈媛如此道。
“是,我聽師父的。”
有師父在,他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
昆山。
山巔之處,云霧繚繞,亭子下暗淡,一白發男子坐于亭下,在暗淡的場景下,摸索著手下的棋盤。
風微微撩動一旁的燭火,玄酩微微一笑道:“來了何不現身?”
不多時,他對面,便坐了位黑衣紅發的男子,二人對視,如同照鏡子般,除了氣息,面容卻出奇一致。
“今日,算是你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玄酩開口,隨后為他倒了杯茶。
“有話快說,別磨磨唧唧的!”北辰板著臉。
“咱們是親兄弟了,身上留著同樣的血脈,縱使如今各自位列仙魔兩界君主,但私下也并不需要刀劍相向,不是嗎?”
他將茶推到北辰面前,道:“嘗嘗吧!”
北辰冷冷看著他,可沒時間跟他一起半夜品茶。
“弟弟,你聽說過天道嗎?”
北辰皺眉,等待著他后面的話。
“你我如今這幅模樣,都是受天道制衡的緣故。”
北辰不耐煩:“你到底要說什么?什么天道不天道的,我的命,由我自己主宰。”
“是嗎?”玄酩笑了下:“可你能主宰你體內的魔血嗎?能主宰自己身邊的人嗎?”
北辰不答。
玄酩卻替他答了:“你不能主宰自己,正如我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一樣。”
“如果你要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便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