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將剔牙針輕輕放在桌子上,打了個哈欠,“聊著聊著還困了,為師回去睡了哈!”
井然站起身收拾盤子碗,“師傅,你不是怕了吧?”
師傅那唏噓的眉毛漸漸挑起,“怕?為師什么時候怕過?可你也不看看這幾塊料。筱天只會跑,鐵牛一身蠻力,你就是個凡人,這個仗怎么打?還不是自取其辱?”
井然扯了扯嘴角,面帶嘲諷之色,“師傅,你不是說,你的六道吐納法是當時最厲害的道法嗎?難道打不過靈陀峰那幾個臭魚爛蝦?還是你說的話……”
沒有說下去,井然玩味的眼神看向師傅。在煤油燈的映照下,很有挑釁的意味。
經過這幾天相處,井然對這三個怪胎不再那么怕了,至少不應該有生命危險。
有本事你把我逐出師門啊!
師傅臉色一沉,問道:“你倆怎么看?”
鐵牛依舊發出那種憨厚的笑聲,“嘿嘿嘿。”
筱天看了眼干凈的盤子,“師傅,為了每天吃上肉,要不咱搏一搏?”
井然暗暗豎起大拇指,正所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摩托變路虎。
師傅已經站起身,“既然這樣,那就挑戰吧,井然啊,既然是你出的主意,你也得上哈!”
……
……
躺在潮濕的木板床上,井然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叫了幾聲系統大人,依然沒有回應。
他可能睡了,也可能死了。
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稀里糊涂加入這場挑戰。
可我只是個凡人啊!
第二天,井然迷迷瞪瞪中醒來,清掃一下院子給他們做飯。
吃過飯之后,井然拉住即將開跑的“小摩托”,來到一處幽靜地。
空氣中散發著青草的幽香,吸一吸神清氣爽。
“大師姐,挑戰的規則是什么?”
“三局兩勝制!”
井然眉頭漸漸舒展,腦海中浮現出四個字——田忌賽馬。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師姐,你了解靈陀峰的對手嗎?”
“靈陀峰沒有覺醒者,只了解一個可惡的能力者。”
說這話的大師姐咬牙切齒,恨意十足。
在井然的追問下,聽到了一個關于叛變的故事。
靈鷲峰原來有個小師弟,一年前叛投靈陀峰,隔三差五便來這里挑釁,還想招攬大師姐。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九靈山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能力越強越處的位置越高。
當然了,也有忠誠者始終如一。
不過大體上是越往上走,對手越強。
井然裝出一副憤怒的表情,“他有什么能力?”
“跳!跟個猴子似的,跳的很高很遠。”
井然微微挑眉,這算哪門子能力?跳的高有何用呢?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嘶鳴,一瘦小男子騎著飛鳥齜牙咧嘴,貌似很焦躁很興奮的樣子。
只見他突然躬起身,雙腿一蹬,從大約十層樓那么高的地方一躍而下,穩穩落在草地上。
井然呆滯的看著那個長相跟猴子差不多的家伙,無聲咽了幾下喉嚨,打算收回剛才無知而幼稚的想法。
跳的太高了。
“大師姐,別來無恙呀!”
“你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