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母,何文惠都沒說,于秋花已經猜到她的心思。
“你還是不甘心沒上大學是吧?”
“我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既然這樣,當初你就不該答應人家,這婚,離了吧,你這樣死拖著也沒用,只會耽誤人家,咱家沒了他,雖然會清苦點,但一樣能過日子,那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年了,等文遠高中畢業后,就讓她去上班吧,她跟你不一樣,不是讀書的料。”
“媽……”
“別媽了,事情就這么定了吧,我本來想著這個家交給你管,有洪昌幫忙,肯定能管好,但我高估了你,還是那句話,都怪我沒把你教好。”
何文惠從于秋花房間里出來的時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母親的不信任,打掉樂心中最后一絲底氣。
她一直覺得自己這樣做是為了弟弟妹妹好,但在母親看來卻不是,于秋花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但所說出來的東西,卻給了何文惠沉重一擊。
在回房前,何文惠朝何文遠那看了一樣,想了想后,走過去敲了敲門,道:“文遠,你把門開一下!”
等了許久,何文惠都沒有等來回復,只能嘆口氣,回自己房間去了,她也需要好好想想,真要跟林克離婚了,她的路該怎么走。
當林克不再是她丈夫時,那些同事還會像以前一樣關照她嗎?而且大家知道了兩人離婚的真相后,又會用什么樣的眼神來看她?
何文惠并不知道,在她敲門的時候,何文遠正好背靠門板,蹲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中。
于秋花跟何文惠都以為何文遠是因為被林克打了,感到丟臉和傷心,所以才把自己關在屋里,實際上并不是。
何文遠此時正在謀劃著怎么報復林克,先前只是當著眾多同學的面把她偷得鞋要回來,她就能做出誣陷林克是流氓的事,現在林克可是打了她兩巴掌,何文遠更是想扒了林克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不再甘心于只搞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既然林克敢打她,那她就要狠狠的報復回來!
第二天,
放學鈴聲響了后,何文遠如同往常一樣往回家的方向走。
經過一道鐵橋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在她對面,幾個流里流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子蹲在橋邊,不時的對著經過的女學生吹口哨。
平時何文遠見到這些人都是避之不及,但今天,她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那幾個混混留意到何文遠正朝他們走來,不由愣了下,隨即便露出絲興奮的表情。
“喲呵,何文遠,你今兒個是咋了,平時不是躲著我們走嗎?怎么,終于想通了,要跟我們老大搞對象了?”
何文遠沒有搭理這個挑釁的混混,直接走到這些混混的領頭,小黃貓的身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不是想跟我搞對象嗎?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我就答應你!”
小黃貓饒有興致的盯著何文遠轉了個圈,道:“說說看,是什么事啊?”
“幫我弄一個人!”何文遠眼里閃過一絲狠毒,道:“幫我把他兩只手打斷!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