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去找他幫忙不太好吧?畢竟昨晚他可是差點當了我的替死鬼。”
“自然不可去尋他幫助,這種有關黨爭的角力,秘偵院也不會參與,我只是在擔心別的事。
這孫茂學會不會拉你進秘偵院?那樣雖然可以安全度過這次的危機,日后卻有無窮的禍患。”
齊王這次使出的手段把秦明遠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往深處去想,也想不出太好的方法,最后還是決定使用老辦法,裝傻充愣、拖字訣。
秦明遠能在京兆尹這個職位上一坐就是五年,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靖國從白山黑水中發跡,打敗楚國后,吞并楚國半壁江山。
到現在不過60多年,京兆尹卻已經換了一百多位了,畢竟京兆尹這個官職一直是一個高危職業,時常被卷入各種角力之中。
秦明遠做了五年京兆尹,甚得陛下賞識,什么該管,什么不該管,他很拎得清,不能說有什么功績,至少當今陛下不用每年都要為京兆尹人選一事犯愁好幾次。
“你馬上回府,待在閨房里莫要再隨意走動,三司會審的大人們過來尋你時,我就說你昨夜遇襲,身受重傷,你別忘了和那些捕快們打好招呼,讓他們統一口供。”
“可今日清晨,刑部已經有很多人見過我了。”秦輕語攤攤手,表示這很難蒙混過關。
秦明遠沉吟了一下,接著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聽說江湖上有一種武功,中掌之人起初沒事,過六七時辰便會發作,輕則重傷吐血,重則經脈盡斷。”
秦輕語無語,這個舅舅總能想到各種無賴的借口。不過這個借口雖然拙劣,卻也能拖上一陣子。
秦輕語將所有卷宗交給了秦明遠后,又去叮囑捕快們,讓他們串好口供,接著便獨自一人離開了京兆尹衙門。
繁華的常安街道,秦輕語騎著黑馬穿行而過,商販們紛紛向她打著招呼。
“秦捕頭,吃了嗎您?”
“秦捕頭好,剛出鍋的豬肉包子,給您拿兩個。”
“秦捕頭辛苦了啊。”
.....
秦輕語笑著一一應答:
“正準備去吃呢。”
“哎,張嬸,這多不好意思啊。”
“王伯,您兒子再去賭錢,您就跟我說,我幫您教訓他。”
好不容易穿行至街尾,秦輕語手中已經有了兩個包子、一個糖人、一串糖葫蘆、亂七八糟的各種小吃一紙包。運起內力,將糖人化成一個小圓球,放入口中含著,大眼睛微微瞇了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