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皺眉,“不會吧?父皇會把這種事也考慮到嗎?”
“如果是你,想讓一個人死,是把這人送到他幾百里外的敵人手上穩妥,還是在眼皮子底下直接殺了方便?
要是選擇抗旨逃往涼州,那正好遂了陛下的愿,他一定會吩咐秘偵院攔截并當場格殺的。”
齊王和秦明遠露出了后怕的神色,若是按照齊王的計劃,秦家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蘇寒的這句話讓秦輕語陷入了沉思,這里面好像蘊含著一個她很在意的信息,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到是什么。
她反復咀嚼,幾百里外的敵人,敵人?之前蘇寒給的提示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對了!一道閃電劃過大腦,秦輕語想通了蘇寒留下的家庭作業。
他想告訴自己的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想通了這一點后,秦輕語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想要在慶州存活兩個月,或許真的不是什么難事。
蘇寒見秦輕語陷入沉思,隨后又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知道自己的再次提示終于讓秦輕語開竅了。
蘇寒接著說道:“你們都不要擔心了,一切照常,輕語明日去吏部走完流程就直接前往慶州。”
秦明遠不像齊王那么信任蘇寒,他馬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寧賢侄,你到底有什么計策,不妨說出來讓大伙參謀一下,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實在沒底啊。”
涉及到秦輕語,齊王沒有像以往那樣盲目地聽從自己的表哥,也跟著附和:
“是啊,你還是說出來,最起碼能讓我們心安。”
蘇寒搖了搖頭,看向秦輕語。“輕語,關于去慶州一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秦輕語清了清嗓子,自己這個當事人在旁邊聽半天了,終于有資格發言了。
“慶州之行沒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兇險,我與慶王的仇怨本就不深,到時我過去與他擺明利害,他也未必會心甘情愿被皇帝擺弄。”
蘇寒點頭,“恩,不錯,與我的想法差不多,只需要在一些細節上多斟酌一下,重點在闡明慶王殺你將會帶來的后果。
按照這個思路,應該可以拖一段時間,至少你在離開慶州前,慶王不會對你下手,不過這就足夠了。”
齊王聽寧表哥竟然認可了,有這么簡單嗎?他想不通,但他還是補充道:
“我再給慶王寫封信威脅一番,他若敢動你一根頭發,我定會將他碎尸萬段。”
“不要。”秦輕語和蘇寒同時發聲,蘇寒示意秦輕語先說。
“我與慶王只是小仇,你跟他才是深仇大恨,這封信很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蘇寒也跟著說道:“輕語說的沒錯,慶王行事乖張,吃軟不吃硬,要是你寫信威脅,他不計后果也會殺了輕語。”
秦明遠皺著眉插話:
“你們總是說慶州干嘛?就算在慶州能夠脫險,皇帝仍然不會放過輕語的。”
蘇寒又是安慰道:“師叔您放心,你們一切照常便可,我向你保證,一定讓輕語完好無損地從慶州回到你身邊。
我們的主戰場不在慶州而是在京都,我在來之前已經布置好了,兩個月之內一定能解決所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