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蕓只是莞爾一笑,并沒有像秦清和那樣肆無忌憚地嘲笑,還給秦輕語解釋:
“輕語啊,我教教你野雞怎么區分公母,這種羽毛鮮艷的是公雞,羽色暗淡的才是母雞。”
“哈?長得好看的是公的?那些灰不溜秋的才是母雞?”
秦輕語感覺自己糗大了,在她的認知中,和人類一樣,長得好看的才是母的吧?當時她特意奔著這兩只長得好看的野雞去的,結果還抓錯了,又讓自己丟這么大的人。
看著彎腰捂肚子笑不停的大哥,秦輕語面色通紅。
還是嫂子更穩重一些,不像大哥,他像個孩子一樣,沒個正形,不就是認錯了公母嗎?至于這般嘲笑?真是的。
心中剛這樣想著,耳聰目明的秦輕語就聽到嫂子小聲埋怨著大哥:
“你太心急了,我要是你,我就會不動聲色,等輕語把這些公雞養一段時日,在她疑惑雞為何不下蛋時,再告訴她這是公雞,那場面一定更好笑。”
秦輕語錯怪自己大哥了,與嫂子相比,他還是很純良的。
正當三人嬉笑之時,院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輕語在嗎?”
聽到這個儒雅的聲音,秦輕語身軀一震,復雜的神色浮現在她的臉上。她心中的怨氣還未消,實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那人。
片刻后,蘇寒的面容果然出現在后院門口,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秦輕語的瞳孔還是有些輕微放大。
蘇寒一身白色棉袍,外面還披著一層厚厚的白色披風,看起來就是一個忍受不了寒冷的瘦弱書生。
秦清和上前詢問:
“你是何人,尋家妹何事?”
蘇寒對著秦清和拱了拱手,朗聲說道:
“見過秦大人,在下寧墨,在京都,在下與令尊以叔侄相稱,你可以稱我為師弟,或者直接叫寧墨都可以。”
秦清和一臉疑惑,理不清這人與自己到底是什么關系,但寧墨的名頭他曾經聽過,是靖國第一才子,可是他怎么會與自家扯上關系?
又從京都追到了慶州,還頂著這么大的風雪來了慶陽縣找輕語?
秦清和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回頭看了看自家妹妹,發現秦輕語面色難看,這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這寧墨就是爹給輕語安排的郎君?這看起來不是一表人才嗎?輕語為何要逃婚?難道這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場上眾人都不知道秦清和的內心戲有多精彩,他甚至已經考慮讓他的娘子把這個寧墨腿打折了。
想到這,秦清和臉色一沉,大聲問道:
“寧公子,你不遠萬里,來我慶陽縣所為何事?”
蘇寒皺眉,這秦家大哥心里想的什么?怎么突然之間對自己的態度變得這么惡劣?
想不通就不再去想,蘇寒清了清嗓子,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在下奉皇帝陛下旨意,前來接秦輕語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