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漸漸從家國轉到詩詞,二人以各種話題作詩,吟誦名人,贊美風景。
蘇寒隨口吟誦幾首詩詞,聽的秦清和贊不絕口,就連秦輕語這個理科生都能聽出一些詞句的秒處。
秦輕語上學時不太喜歡古詩詞,除了課本上有的詩句,其它的她一概沒讀過,要不然她也想跟著吟誦幾句。
這也是她比較懊惱的事,其他穿越者都可以靠著滿腦袋的詩詞在異世界裝杯,不對,文化人不能這么粗魯,重來。
其他穿越者都靠著詩詞顯圣,而她腦袋里掌握的理科學識,卻很少有顯圣的機會。
兩位文人的詩詞還在繼續,命題已經變成了窗外的風雪。
“窗停北境千秋雪,門入南都萬里朋。”
蘇寒頓了頓,又吟了一首詞:
“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蘇寒隨意地以雪作詩作詞,秦清和的掌聲不斷,稱贊聲更是一刻不停。
“不愧是靖國第一才子,隨口吟誦就是佳句,寧師弟大才,為兄自愧不如啊。”
秦輕語這個理科生竟然也聽的如癡如醉,尤其是最后那半闕詞,緲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他跨過幾百里的風雪,不正是來找自己的嗎?這是對自己表白了?
秦輕語臉色微紅,以她的文學功底,也只能這么理解了。
秦清和自然能聽出詞中更多的意味,于是他問道:
“寧師弟,這最后半句詞雖然極為工整,詞境更是優美,但卻蘊含著悲傷之意,可是有什么心事?”
蘇寒愣了片刻,瞥了一眼秦輕語,隨后拿起酒壺為自己斟滿,又一口將杯中酒喝入腹中。
他臉色漸漸變紅,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悲切之意,又是連喝兩杯之后,仿佛是借著上涌的酒意,蘇寒鼓起勇氣說道:
“秦兄,不滿您說,我與齊睿從青年時代便一起成長,一起求學,玩鬧,生活。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他喜歡的,我都會讓給他。沒關系,他是皇子,我只不過是個外戚罷了。”
聽蘇寒直呼皇帝名諱,秦清和連忙制止:
“寧師弟,你喝多了,莫要再說這大逆不道的話了。”
蘇寒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呵呵!沒事,你不知道我與他的關系,就連他的皇位都是我幫他得來的,他不會在意我對他的稱呼。”
蘇寒再次倒酒,但這次他嫌酒杯太小,停止了倒酒的動作,拿起酒壺便直接將酒水送入口中,接著又繼續說道:
“但這一次,我們都喜歡了輕語,而我不打算再讓了。在京都時,我已經向他攤牌,他對我這個情敵可是惱得很。
我本想跟他約定,想要公平競爭,可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又怎么會有公平可言?
我又拿什么和他競爭?更可笑的是,他的皇位還是我一步一步為他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