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趕到,流觴宴當中已坐滿了來自各方的食客,很多都是慕名而來。
還好,她們提前就訂了包廂。
和包廂一同定下的,還有各類菜品,是以她們到后沒多久,菜品就接二連三的被擺放了上來。
菜上齊了,兩人迫不及待開始動筷,在等紅燈的那段時間里,兩個人的胃就已經開始“叫苦連篇”了,這會兒終于不用忍饑挨餓,一時間吃的都有些忘乎所以。
那大快朵頤的模樣,活像幾天幾夜不曾進食。
洛七弦和南瀟,兩人由于工作的原因,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湊到一起,不是她在忙就是她在忙,雖然同在一座城市,卻像咫尺天涯那般,有緣才能相會。
若不是早在幾天前就約好,想來這次見面還指不定會是什么時候。
填補了最初的饑腸轆轆,兩個人便逐漸放慢就餐的速度,一邊吃一邊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作為一個常年睡覺不超過七點的人,你是怎么做到能一覺睡到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的?讓我著實好奇。”南瀟看向洛七弦,目光里含了幾分真摯。
既然有法子能緩解她淺眠、夜不能寐的毛病,那為什么這么久以來才第一次發現?
“其實,我也想知道。”洛七弦雙目微閃,含糊其辭道。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由于陷入過去的回憶里一時難以自拔所以干脆睡了過去這樣吧?
可是這跟她沒能按時起床有太大的關聯嗎?
或許是有的。
這些年她一直都竭盡全力的去避免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甚至遠走他鄉,到一個完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打拼事業,一切的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害怕觸景生情。
因為不想,所以選擇規避,可是就在昨晚,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化成了泡影。
她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改變不了他還深深地扎根在自己心里的事實。
那么……他呢?
不不不,她沒有資格去問。
在她主動開口說分手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這個資格了。
而且南瀟是心理方面的診療專家,又深知自己過去那點事兒,如果自己把昨晚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她一定能通過她專業的角度給出一個合理的解讀。
但是,她不想聽。
此刻的她,像極了一只刺猬,渾身長滿了刺,以一身防備的姿態,把自己封閉在一個憂傷的國度里,警惕著所有過往的人群,卻漏掉了她自己。
那些在暗處一直被她隱藏的滿目瘡痍,隨著時間的流逝,不但沒有被消磨,反而愈發清晰。
她無法再自欺欺人的否認,她后悔了。
既然洛七弦不愿說,南瀟也不好去強求,反正以她行醫的經驗,無非也就那兩種,外物干預or心理作用。
而以她對她的了解,多半是后者。
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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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孩兒臉,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