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六點半準時,伍允則體內的生物鐘就將他叫起,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換衣,吃過早飯后準備去上班。
然而......
當他走到門邊,在通往客廳的玄關處換鞋時,他才驀然想起,今天是端午節,他給公司的全體員工放了假。
甚至連每年的今天都會留在公司和他一起加班的吳虞,今年都特設,讓他回去陪伴親人了。
他懊惱的撫了撫眉心,他怎么將這件事給忘了?
看著自己無處安放的雙腳,有那么一瞬間,他仿佛又體會到了當初分手后被滯留在原地,好像全世界都荒蕪的那種深深地無力感。
這種感覺讓他無措。
這么多年來,他都表現的像個拼命三郎一樣,不曾讓自己有片刻的停歇,怕自己停下來,就會回想當初那晚留在他心底的執念。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分手?是他哪里做得不夠好?還是她喜歡上別人了?
可真當她想告訴他時,他發現他又不想聽了。
到底,還是意難平吧?
所以即使聽了,也難以讓他放下心底的執念和不甘,所以不聽也罷。
因為伍允則自幼失去雙親,奶奶也在他年僅十歲的時候去世,所以在和洛七弦在一起以后,很多時候他都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從未想過她會離開、棄自己而去。
當有一天,他突然看到自己當下所擁有、珍視的一切都化作了泡影,那種感覺,世界坍塌也不過如此。
伍允則閉眸,壓下他心底躁動的情緒,眼下這種情況,是不可能他一個人再繼續待下去的。
是以他拿出手機,給自己那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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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一個小時后。
幾個人在郊外的漢高華高爾夫球場外碰面。
在見到伍允則的第一眼,易先杰就先一步怨聲載道的說道:“丫的伍允則,你一大早起,體力沒地方用是不是?要不要我找個女人幫你發泄發泄?”
一旁的齊文彬也在附和。
看他倆那哈欠連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看就是夜生活過得太過豐富多彩。
不過相對這兩位來說,一直站在旁邊不曾張口說話的楚卿之,看起來就比他們正經多了。
伍允則直接無視易先杰的話,徑直走到楚卿之身邊,雖然年紀相差五歲,但五個人里面屬他們兩個的關系最好,性格比較沉穩的同時,心肝也一樣的黑。
在看到楚秉之沒來的時候,伍允則出言問道:“秉之怎么沒來?”
聞言,楚卿之抬眸深深的看了伍允則一眼,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
“他昨晚跟朋友開黑打游戲,天快亮了才結束,估計要睡到很晚。”
楚卿之和楚秉之,兩人是雙生兄弟,雖然楚卿之在時間上只比楚秉之早出生那么十分鐘,但兩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別,一個從很小的時候就早熟,一個長大了至今還過得像個孩子。
所以即便他們長得很像,但從他們的衣著、談吐和行為舉止上面分出,究竟哪個是哪個。
聽到這個答案,伍允則似乎并未覺得意外,他略微點了下頭,然后轉身看向身后沒精打采的易先杰和齊文彬,道:“走吧!”
漢高華高爾夫球場,占地面積約五萬多公頃,是截止目前國際上最大的一家高爾夫球場地。
利用這里的地勢,工程建設創造出了一個無出其右的高爾夫球場和無與倫比的擊球環境,那些起伏的小山均被森林所覆蓋,松樹和落葉樹交融,給人一種在森林里打球的真實感覺。每個洞之間都被樹林隔開,相鄰的洞之間避免相互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