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當天。
“我說,打進來你就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這兒究竟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啊?”
易先杰看似注意力在他面前的這杯紅酒上,實則余光卻時不時的瞥著不遠處的伍允則。
打從那天從高爾夫球場離開,這個疑問就留在他的心里,像被貓抓了一樣,癢癢的難受,恨不能立刻找伍允則解鎖。
然而迄今為止,已經四天過去,且宴會已經開始,他還是對此一無所知。
伍允則心底有些煩悶,他不是沒有聽見易先杰的話,只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他的猜測尚未證實。
而且一旦他將猜測的內容透露給易先杰,那便意味著,無論猜測被證實與否,都將會被他們認為“他對她還有想法”。
那他到底對她還有沒有想法?
他不清楚。
他的心里是拒絕的,但他的本能卻似乎……并不受他控制。
就像他那晚發出的微信,看似一句普通的關心,可實際上是想確認球場上的那些言論,和她有沒有關,包括參加這場生日宴。
伍允則的默不作聲,并不能影響易先杰說話的興致,他轉而挑起了新的話題:
“看見那位沒有?”生怕伍允則認錯人,他還特意用手指了指。
“那位啊,就是近日來深受熱議的‘洛家女婿’人選,同洛家一樣,百年書香門第,看那周身的氣韻,就能夠看得出來。”
聞言,伍允則略微蹙眉,他下意識順著易先杰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未等他開口說話,易先杰的下一句話緊隨而來:
“但相對來說,我更傾向于圈內人的另外一種說法。”
本就心情有些煩悶的伍允則,并不想被易先杰的各種說法所左右,是以在聽完第一種不靠譜的說法之后,就不準備繼續聽下去。
他不問,就造成易先杰故意賣關子的話,沒有“順坡下驢”的機會。
無視易先杰示意他的目光,伍允則左手執起酒杯,輕輕晃了晃,稍微湊近就能看到酒液劃過杯壁留下的色澤和溢出來的酒香,雖未品嘗,但通過這兩點就可以斷定,這款紅酒的品質很不錯。
就在他將唇瓣微張,正欲品嘗時——
易先杰的一個拍打的動作,直接阻斷了伍允則繼續飲酒的動作。緊隨其后的,是他的一聲驚呼:“喏,說曹操,曹操就到,就是他。”
若不是伍允則收手快,此時這杯酒或許已經交代在他的西裝上了。
他厲目而視,卻見易先杰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他這兒,而是在……
他便沿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在看到來人的瞬間,伍允則瞳孔驟然收起,就連握著酒杯的手都不自覺的緊了幾分。
他回想起易先杰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下意識就開口問道:“什么說法?”
此話一出,立時便將易先杰的目光給收了回來,他看向伍允則說道:
“聽人說,蕭氏集團董事長的夫人,曾和洛氏現任董事長洛熙是手帕交,兩人先后懷孕,孩子生下來不久便給兩家兒女定下了娃娃親,等年齡到了就讓他們履行婚約……”
本想繼續說下去,卻見伍允則面上的神色似乎不太對,猶豫了兩秒后,他決定閉口不言。
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明明在說前一位的時候,伍允則一點反應都沒有,怎么說到后面這位,反應就這樣大。
難道……他倆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