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女人雕塑想做什么?
徐宴清理掉身上白石粉,嘴角勾起抹陰惻惻的笑。
“還挺有意思,感覺像什么變態連環殺人兇手,取走部位組成新的人,符合我口味。”
戎饕說話做事永遠是那副如沐春風,溫和的接話茬。
“照你這么說,那雙手,雙腿,腦袋,上半身……要死六個人。”掃了眼全場,“那我們只能活一個。”
徐宴搖起手指,“也可能是兩個,元青還有隊友。”
隨著兩人的揣測,氣氛一下子變得有趣起來。
王超翰擰緊眉,像是要穩定軍心:“別胡亂猜測……”頓了頓,“誰都不會死。”
徐宴聳肩敷衍,戎饕則露出個溫煦笑容。
話誰都會說,事實卻是……這只是個開始!
這時,一道極細膩極輕柔的女聲,像陣風似的吹進眾人耳朵里。
“希望天黑前能走出去。”
是一直沉默著,裹在白袍里戴著面具的嬌小女孩。
江盛只是看過去,獨眼高個有些好奇這人不熱嗎?
而另外三人,一致地沉默幾秒后,徐宴仿佛炸毛憤怒的刺猬,喊道:“閉嘴!!!”
然后戴著白手套的手想扶額,又想起摸了蜘蛛和尸體,停在半空。
“看來今晚要在這過夜了!”
連王超翰那沉穩人也抽了抽嘴角,想說什么半天沒有開口。
哪還不明白,這是位“反向預言家”。
白巫細細的聲音又響起,“你的尸體丟了……別罵我,是它先丟的。”
徐宴被噎住,也顧不得罵人,扭頭看過去。
果然!
兩具尸體不見了蹤影!
明明剛才還在的。
一眨眼功夫就沒了。
他們還一無所知。
徐宴也不廢話,“嘰里咕嚕”念起繁復咒語,耳朵里竟有一只黑色小甲蟲爬出來,飛到兩具尸體原先站立的地方,圍著“嗡嗡嗡”繞了幾圈。
沒想到的是,那只小甲蟲忽然掉落在地上,直接死掉。
再看徐宴,嘴角流下一抹血跡,眼里怒火幾乎實質化,咬牙切齒。
“聯系斷了,徹底死了。”
很不甘心,掃了一眼周遭的石雕,嘴角半圓弧度笑漫上幾分嘲諷。
徐宴低著頭,半張臉埋在陰影下,顯得更加陰郁。
這時,陡然轉向元青尸體,惡狠狠道。
“既然只取了你一條手臂,剩下的應該也沒啥用,就給我當補償吧。”
這句話說完,徐宴就要撲上去施展詭異手段。
一旁的江盛眼皮猛地一跳,一言不發,快速上前,一腳將徐宴踢飛。
眾人驚呆。
尤其徐宴滿是不可置信。
“咯咯,咯,咯咯……”
恐怖詭異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什么東西在磨牙。
眾人朝聲音來源處一看,驚得倒抽口冷氣。
元青尸體,竟活了過來。
表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石頭皮。
僵硬!木然!冰冷!
此刻石頭雙臂正筆直的插在剛才徐宴所在位置。
要不是江盛踢開的及時,恐怕腦花都得爆出來。
最關鍵的是,元青尸體上的石頭皮肉眼可見變得越發厚重,在朝周圍白色石雕轉變。
與此同時。
一種被成百上千雙眼睛緊緊盯著的感覺油然而生。
王超翰等人第一次來時遇到的怪狀。
這一次,不止如此。
還有聽不清的竊竊私語響起,極其飄忽,又遠又近。
江盛聽著,發現好像是在歡迎……新的石雕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