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路,要不要抽一根?”莎雅很上道。
而路易前世今生都沒有抽煙的習慣,他拒絕了:“不用了,謝謝。”
“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會和那個人打架嗎?”莎雅好奇地問。
“老實說,這取決于他。”路易謙虛地道,“如果真的打起來,也很難說誰會占便宜,我大概有六成勝算吧。”
這像是一個身長一米九,且有健身習慣的人說得出來的話嗎?
盡管路易很享受他們方才所經歷的事情,可是他無法忍受莎雅泰然自若地在密閉的旅社里抽煙。
所以他把筆記本收起來,穿上衣服說:“抱歉,我還有點事,退房時間是下午6點,房錢已經交了。”
“路!”莎雅喊道,她一邊用手拿出嘴里的煙,噴云吐霧地走到路易的面前,“這是我們宿舍樓的通用電話,有需要打給我。”
煙霧環繞下,她看起來更性感了。
但路易必須要走了。
“再見。”
路易知道他回不去了,他試著融入路易所在的世界。
他來過美國,但不是70年代的美國,當代美國與2020年那個崩壞的美國有些相似之處但卻大有不同。
他就像接受一個新世界一樣試著接受這些老電影里才有的事物。
滿地煙頭、成群結隊的社會運動團體、因嗑了太多迷幻藥而在街上抽搐的披頭士,和莫名震動起來的面包車。
一眼望去,70年代的風情盡收眼底。
路易站在路邊,等待好心人送他一程。
他不能像個呆子一樣在路邊站著,他得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這是一種信號。
這個手勢會向那些開著車,閑來無事又有好心的自由主義者們傳遞一個訊號“那里有個同仁需要我的幫助!”
很快,路易的“同仁”來了。
“朋友,你到哪?”
對方留著不修邊幅的長發,如果放到未來,任何人留這種頭發都會被家長視同魔鬼。
這是甲殼蟲樂隊的“遺產”,他們就像未來的邁克爾·喬丹一樣,成功地向全世界推銷出了這種邋遢的發型(喬丹的禿頭),讓當代的人們以為這很酷。
“俄亥俄州立大學哥布林校區,方便嗎?”
“上來吧,朋友!”
他們都沒互通姓名,好像這就夠了。
更離譜的是,他自己就嗨起來了,用盒式磁帶放著《永遠的草莓地》(StrawberryFieldsForever)
“朋友!”他突然大喊,跟著節奏唱到,“Letmetakeyoudown(讓我帶你去追尋)~~”
“CauseI'mgoingtoStrawberryFields(因為我要去草莓地)~”
只能說,這首歌還挺應景的。
后面他還打算在有汽車來往的公路上重播歌曲,因為現在播放磁帶的工具還沒循環播放的功能。
路易惜命地熱情地說:“我來吧,朋友!”
“那就有勞了!”
這時候,他需要路易的記憶。
幸好,路易會使這玩意兒。
他成功地切回了歌,這場旅途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終點,路易都不知道司機姓甚名誰,對方揮著手致意,狂放地笑著開車駛離。
路易還在習慣這個時代的方方面面,搭便車無疑是個讓人喜愛的風潮。
當然了,你必須選擇性地忽視有多少連環殺人犯借此犯罪。
如此,才不會影響到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