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他真的是很特別的那種…
“其實，這場比賽才剛剛開始。”
暫停期間，比利·康寧漢姆仍然站在底特律的那邊。
“查克·戴利是一個非常職業的主教練，他的專業素養不是年輕人可以比的。”戴利口中的年輕人具體指的是誰，無需多說。
迪克·斯托克頓仍是靜觀其變的態度。
如果康寧漢姆說對了，他沒損失，如果康寧漢姆繼續錯的話，那節目效果不就來了嗎？
和湯姆·海因索恩那種無腦護犢子的風格不同，康寧漢姆是因為極為專業的籃球知識和具有親和力的談吐表現才贏得了觀眾的一致喜愛，否則他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取代海因索恩。
如果觀眾突然發現，他們所喜愛的“超級比利”是一個在特定情況下會變得像海因索恩一樣無腦的話，會怎么想呢？
節目效果這不就來了嘛！
戴利的另一位助教羅恩·羅斯坦（RonaldRothstein）給出了建議：“雖然尼克斯的攻勢很強，但這場比賽的勝負才剛剛開始。我們應該讓最有把握的球員手握球權。”
“最有把握的球員？”戴利聽罷，眼神自然而然地挪到阿德里安·丹特利的身上，“阿德里安。”
聽見主教練的呼喚，丹特利了無生趣地抬起頭。
“我需要用你的進攻來打破僵局，阿德里安。”戴利說。
丹特利不耐地說：“我早就說過了，不論我們的戰術有多么好，最終你們都會把球交到我的手里，因為這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不悅之色從戴利的臉上閃過，從他執教活塞的第一天起就著力于把自己打造成完美的主教練，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贏得了絕大多數球員的尊重和喜愛，這對于一名教練員來說是莫大的成功。
很少有教練也能一邊執教球員，一邊又成為他們的朋友。如果球員把你當朋友，你如何指導他們？權威的界限會被模糊，越界的人會越來越多。
戴利讓球員尊重自己，聽從他的話。
可是，丹特利是他遇見的唯一一個控制不了，且互相討厭的球員。
丹特利的口氣讓戴利不悅，可現在他也做不了什么。
教練的影響力終歸是有極限的，決定比賽的是球員。
有趣的是，在戴利的對面，他的對手路易也是一個試圖執教球員，并與他們做朋友的人。
在凱爾特人的時候，路易做到了。
伯德、桑普森、蘭比爾們既認可他的執教，也把他當成朋友。
來到尼克斯，路易沒有能夠繼續維持這種看似健康的關系。因為凱爾特人那幫人都是他作為球探的時候引進，或者見證他們加入球隊的。
他們有的和路易同齡，有的比路易大幾歲。他們加入球隊的時候路易只是助教，還因為路易和比爾·菲奇的關系惡化被邊緣化。所以路易長期擔任著一個在教練組無足輕重卻和球員打成一片的人。
正是有這一層層的聯系，路易才可以建立起那種不可思議的關系。
路易離開波士頓后，那種關系也隨之結束了，他沒有能夠在尼克斯做到同樣的事。
伯納德·金恨他，斯托克頓無比敬重他，戴爾·艾利斯把路易當成了恩人，之后的那些人…尤因、奧克利、威爾遜…只有尤因出現了一些讓路易回想起凱爾特人時光的聯系。
由于尤因經常犯錯，所以隔三差五就被路易叼。
所以尤因并不像伯德那樣，他有點怕路易。
只是幾年下來，路易越來越感覺，既想和球員當朋友，又想執教他們，并長期維系下去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的。
二十年前，奧爾巴赫那代人借著聯盟職業化程度低，球員活得不如狗，吃得不如豬的時代，他可以把球隊打造成一個大家庭，所有人都是好朋友，并在季后賽到來時通過贏球獎金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
現在這個人均至少10萬美元薪資的時代，再想耍這一招是不可能的。
所以路易已經不再追求建立朋友/師生那種復雜的關系。
如果球員把他當成朋友，他當然樂意接受。如果他們不喜歡他，只是單純地在他手下打球，他也沒有異議。
路易看了下活塞那邊的動靜。
“戴利教練的表情像吃屎一樣難受。”趙遠征神一般地預言，“估計做了個惡心的決定。”
湯姆賈諾維奇笑道：“有什么決定能比把主攻點轉移到阿德里安·丹特利更惡心？”
“有啊…”路易笑道，“如果我們讓尤因打主攻的話，絕對惡心加倍。”
坐著都被噴的尤因剛想站起來和路易理論，他幾乎就站起來了。